,来了来了——”酒保提着抹布跑了过来“凌师父,您可有日子没来了。楚老板已经在楼上了,这回又带了好多货来呢……”
“嗯,不急”剑师抬头看了看楼上“给我温一壶十里香,再给他弄点肉吃,要好的。”
“得,您等着。”
小二下去以后,很快端上酒和一只煮鸭子来。
“来,鲜嫩的肥鸭,吃吧。”剑师将拧下一条鸭腿放到他面前的碗里。
“我吃不下……”高烧多日,夏轻尘头昏眼花,每天只能勉强吞下一点儿稀粥和汤药,如今见了这肥肥腻腻的鸭子,还没吃就已经恶心了。
“不吃,你是想靠喝的那点稀汤去骑马吗?”
夏轻尘无奈地撑起身子,勉强拿起筷子在那腿上撕下一丝肉来,放进嘴里,食不知味地放在嘴里嚼着。
“来,喝口酒。”
“我不能喝酒……”诊治过夏轻尘的大夫都千叮万嘱过这点,患有肺病的人应是滴酒不沾的,所以即使是在南王府的酒宴上,他也只是沾沾嘴唇而已。
“婆婆妈妈,不喝酒哪来的力气,喝!”一把扳过夏轻尘的下巴,硬是将杯里的酒给他灌了下去。
“咳……咳咳……”烈酒下肚,胃里一阵难耐的灼烧,夏轻尘捂着嘴,呛得满脸通红“呃……咳……”
剑师开心地看着他狼狈的样子:“这回暖和了吧?看你还抖。来,再喝一杯,你就完全舒服了。”
“唔……咳……”夏轻尘捂着嘴,一个劲儿地摆着手,然而剑师依旧不由分说,倒满一个酒杯,痞气十足又要给他灌。突然——
“啪”地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从对面楼上的雅座传来,夏轻尘抚着自己起伏的胸口,抬头看去。只见二楼掀开的帘子后面,坐着一大一小两名男客,年纪较长的那位穿着干净的白色布衣,另一名是个十岁不到的孩子,头戴紫金冠,身上穿着火红的宫缎深衣,那容貌似曾相识。夏轻尘努力回忆,终于想起他就是先前在南王府里见到的小王爷,于是朝他点了点头。然而小王爷似乎不记得他一般,看了他一眼就将目光移向他处。倒是他身边那个穿白衣的中年男子,目光如炬,怒目圆睁地看着这边,直看得夏轻尘心里一惊。刚想转头提醒剑师,那人竟已一眨眼从二楼跳了下来,站在他们桌子边上。
“依依,他是谁?”那人指着夏轻尘,语气中尽是强压的怒火。
“哟,真巧,你也来这里喝酒啊”凌依依大模大样地在凳子上坐下,傲慢地对夏轻尘扬了扬眉毛“好徒儿,叫师叔。”
“师……师叔?”夏轻尘难以置信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