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和西尔维亚说话,又恐惧这是最后一次和西尔维亚说话。
她回忆着有薇娅相伴的童年,回忆着她们拉钩时的约定,回忆着她们的拥抱和亲吻,回忆着她们浪费在冷.战中的所有时光,第一次后悔自己那么倔强。
和失去薇娅比起来,这些都算什么呢?
“我不能、我不能走…小溯要回来了……不能让他……回来看不见我……”
西尔维亚气若游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消失不见了。
宫野志保颤抖着手去探对方的鼻息,确定了她陷入重度昏迷,终于不顾之前答应的、西尔维亚对周围人隐瞒病情的请求,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这段时间被西尔维亚诱哄着和诸伏景光一起去了长野县体验乡村生活的黑泽溯在西尔维亚昏迷不醒的第二天赶回来了。
这个才五岁的小孩子,已经明白了死亡的意义,跪在床边紧紧抓着母亲的手不愿意放开,小小的身体颤抖着,哭哑了嗓子,“不要走!妈妈不要离开我……”
他绝望地哀求着母亲不要离开。
情绪已经平静了下来,宫野志保站在旁边,垂眸凝望着这个哭得撕心裂肺的仇人的儿子,神色恍惚,没有办法对对方升起一丝仇恨。
太像了,真的太像了。
和薇娅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要怎么样才可以恨得起来?
……
西尔维亚做了好长的一个梦。
自从成为了首领,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做梦了。
梦里是一个晴朗的雪天,室内很温暖,壁炉里燃烧着炭火。柔软的沙发上,金发女人坐在那里织毛衣,一针一线认真地勾勒着,生怕外面买来的现成的毛衣扎疼了孩子娇嫩的肌肤即使她知道这种可能性极低。
西尔维亚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茫然地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毫无疑问,是小孩子的大小,手指上连笔茧都没有。
沙发上的金发女人发现了她,微笑着向她招手,“薇娅,过来试试给你织的新毛衣。”
西尔维亚的眼睛瞬间湿润了,她记得小时候她嫌弃高领毛衣勒脖子,冬天怎么也不肯听话穿上保暖的毛衣,让母亲给她织的一堆漂亮的毛衣压了箱底。
她喃喃地落下泪来,“妈妈……”
金发女人神色一肃,放下毛衣,向她走过来,将她抱了起来,关切地注视着她的眼睛,“薇娅,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对方的面容仿佛埋在雾里,虽然近在咫尺,却也令人看不清楚,只从心底涌出了一股熟悉的温暖。
西尔维亚抬手擦眼泪,眼泪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