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出家的,总不会远离故土跑到国外来当和尚吧?所以眼前这人肯定是东洋本地土著无疑了,可这人居然能说得出一口字正腔圆相当标准的汉语,这就让敖丙感觉有点意外了。
不过这样也好,起码两人交流起来要简单多了,他可不想对着个听不懂汉语的人叽里呱啦鸡同鸭讲,那太为难他了。
“您好,我来自津市,是来京都旅游的,请问您是——”敖丙大大方方地介绍自己。
这个老和尚笑看着敖丙,并未回答敖丙他是谁,反而直接开门见山,一针见血地问出了一个关键问题:
“你是道修吗?刚刚在静航院把那个东西除掉的,是不是你?”
敖丙一惊,下意识地就想否认,或者直接装傻,装作听不懂这个老和尚在说啥。
但这人似乎料到敖丙想否认,不等敖丙回答他就又继续急促地接着道:
“你不用否认,我就是静航院的住持,这座寺庙交到我手里的时候,就已经落败了,几十年了,这座庙宇不见天日,阳光从来没照下来过!”
敖丙脚下险些一个踉跄,他惊讶地抬起头来看向这老和尚。
他没想到这老树的阳光照不进来居然不是一天两天了,所以他毁掉地魔给这个寺庙带来了生机,却也让他露出了这么大的马脚和破绽。
这下敖丙也知道自己再伪装也无用了,这老和尚看着年纪大了,但眼神里面精光乍泄,一看就精明得很,根本不好糊弄。
所以他选择了沉默,既不否认也不开口承认,随便这个老和尚怎么想怎么说。
这老和尚似乎也看出了敖丙表情里的抗拒和不耐烦,知道他若是不表明身份,这小年轻恐怕没什么耐性在这儿跟他耗,估计一言不合就会转身离开。
所以他没什么犹豫地就解释道:
“我叫如难,生母是东洋人,但我的父亲却是华国人。”
敖丙惊讶地朝着这老和尚看了过去,这老和尚居然有一半的华国血统,难怪汉语说得这么利索。
老和尚叹了一口气,望着院子里洒落的斑驳阳光,眼神深邃又幽长地开口道:
“我出生于1946年初夏,生母是一位东洋女学生,44年被派遣去了华国,名义上是进入到国军后勤保障团充当情报员,但事实上进入华国后,却被逼迫沦为慰|安|妇,她反抗逃离,被我父亲,一个质朴的华国汉人教师所救。”
“当年我父亲所在的城市已经沦陷,他也是在外面逃亡,但得知了我母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