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身在农村,我们老家很穷。男人外出打工,女人守不住偷汉子,不稀
罕。乡下人实在,抬头不见低头见,不能得理不饶人。出了这种事儿,处理方法
很简单:谁偷了人家的婆娘,被人家发现了,没的说,把自己的婆娘送过去,让
人家睡一晚,就算两清了,以后还是乡亲,该照应还得相互照应。你明白了?」
「明白了。」雅琴跌坐在椅子上,好像要虚脱了一样,「校长,几代之前,
我们家也是农村的。您说的在理,一报还一报,可咱们毕竟是在北京,现代文明
社会,不能再搞封建的那一套,您说是吧?退一万步讲,我不瞒您,我今年已经
过了四十,说难听的早就人老珠黄。您看这样好不好,我出钱,给您找年轻漂亮
的。您告诉我,您喜欢什么样的?北京的姑娘多得是,年轻,漂亮,专业,什么
样的都有。」
「唉,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你自己说的,参加工作快二十年了,你
怎么就不知道,像我这样级别的,能缺女人吗?这是一个男人尊严的问题,也就
是现在时髦的心理健康问题,和普通的生理需求无关,你懂不懂?」李校长摇摇
头,叹口气,沉下脸,继续说,「当然,我不勉强你,你自已想清楚,你是个聪
明女人,我相信你们夫妻关系不坏,我也不想破坏你们的婚姻。如果你不愿意,
没什么,你们家老文继续做他的副教授,或者跳到别的学校去,我找不出其它的
茬,拿他也没办法。你们好好想想,再商量商量吧。」
雅琴仿佛落进了冰窖,浑身颤抖,但她还抱着最后一线希望:「校长,求您
通融通融,我做了四十年本份人,您说的那种事,我实在是做不出来。」
啪地一声,李校长拍案而起:「难道我就不是本份人?告诉你,我回国之前,
一直做的是本份人,我又得到了什么?」李校长对着雅琴,怒目而视,过了许久,
才慢慢坐下来。雅琴还在胆战心惊,李校长却忽然笑了:「你也别太想不开,你
有钱,很好,可是在中国,远远不够。你有钱,可我有权,在咱们中国,有权的
日有钱的,天经地义,对不对?我看你虽然是半老徐娘,可还是风韵尤存嘛,洗
干净了上床,应该还是有搞头的。瞪着我干嘛?我告诉你,别胡说什么做了四十
年本份人。你们外资企业,我还是了解的,你们外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