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一身黑衣,面色凝重,见孟西洲对他点了点头,便立刻消失在灰茫茫的夜雨之中。
此时霍段半撑??身子,血沫顺??嘴巴??脖子淌了一身,他还没有死,只是直勾勾的望????人,试图说些什么。
孟西洲居高临下地扫向霍段,就像在看一只朝生暮死的蜉蝣,双眸满是冰冷。
他本想留在这,直到感觉到指尖下的纤腰在微微发颤,才意识到身侧的人一直在发抖。
也是,她手无缚鸡之力,遇到这种事,不被吓破了胆子,已经是好事了。
“走吧。”孟西洲不自知地将声音软下,指尖也不受控制地浅浅摩挲了下。
沈青青这才意识到,对方的大手,还抚在她腰肢上。
她垂下头,轻轻地唤了声:“阿洲。”
“?不是阿洲。”
一声梦碎,耳边似是传来什么东西裂开的声音。
“方才……”
不等孟西洲说完,沈青青退开一步,脱离开他的桎梏。
“方才不过是世子的权宜之计,?懂。”沈青青抬手扯住被撕开的衣裳,缓缓垂下了头。
她其实猜到了,那句阿洲……是她犯傻了。
阿洲若见到她的性命被歹人攥在手中,定然不?这般冷静。
郭兴的事,便是如此。
满眼的焦急与不安。
而孟西洲的眼中,只有冷静与狠意。
即使如此,?何必让他亲手打她的脸。
不如自己说出,给彼此留一份脸面。
孟西洲瞧着那张委屈的小脸,无声叹了口气。
他们的关系,是见不得光的。
深藏于夜,没于湖底,是彼此融洽相处的唯一出路。
她乖巧温顺,能明白自然是好的。
“霍段十年间杀过不下百人,他能有今日这般自负猖狂,同往日作案时太过顺利有关,依??他这般孤傲自负的性子,总是想让旁人知晓他所做之事,而这种人,恰恰下手时最有原则,他的目标,一直都是宠妻灭妾的家主与魅惑主君的妾室。”
即便沈青青挑明,孟西洲还是将事??掰开揉碎说清楚。
“多谢世子解惑,世子揆??度理的本事,让我折服。”
她这一句,三分敷衍,七分认真,倒也不算是在奉承。
沈青青第一次看到专于案件的孟西洲,他沉??冷静,应对自如,三两句便能精准点到对方的要害,即便是站在那默不作声,也能给人以威慑与压迫。
像是生来就是领导者,即便失忆成为了阿洲,依然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