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和......被无情地推出去......
一直想不起她的模样,连名字都不曾知晓,一直以为忘干净了,自己本就是妙真观的孩子,却原来,那些记忆里的碎片只是被时光的积尘掩盖着,那痛,也一起破土而出。
她又倔强的低下了头。
妇人抱她入怀,双臂收紧,再也不愿松开,少女满是不适应,本能的想逃开,却怕伤她的心,只好耐着性子。妇人抱着女儿,只觉身躯极柔软,骨纤肉丰,娇巧到了骨子里,手感颇好。“我的儿,可想煞娘了!”
抱了一会儿,妙清道:“贫道已收拾好了厢房,夫人且住几日,在寒舍过了端阳节,不知饮食可有什么忌讳?爱喝什么茶?后院已备好了点心,请移步用些。”妇人擦干泪,转而赔笑道:“不打搅了,若是吾等便罢了,此处幽静风景又好,适宜养生,奈何外头还有小犬和一众兵士,委实不方便。”妙清脸色难看,如割肉般不舍:“茜儿这就要走吗?”妙云赶紧说:“那用罢饭再走,师妹,你们快去预备。”朝妙清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不要当着茜儿乱说话。妇人忙不迭拦住,讪讪道:“不劳忙碌了,午饭我们上来时已在镇上用过,晚饭还早,我们要快些赶路,傍晚前到镇上的驿馆,明早启程出吴中郡,赶在他爹六十大寿前归家,这便告辞了。”说着鞠了个躬,再次感谢多年对女儿的教养之恩。
妙云三人见状也不好挽留,只好忍痛送别。
少女扑进妙云怀中,终于哭出了声,死死抱着不愿放开,妙云极力不当着她流泪,免他不舍,殷殷道:“吾儿回去后要知书识礼,孝敬爹娘长辈,友爱兄弟姊妹,为师十七岁入道出家,一生波澜不起,心静如水,却也平淡如清水,仔细想来,或亦是无味无趣,自狭自隘。道法自然,只愿你破蛹成蝶到那广阔的天地中去,到锦绣繁华中去,体验人生百炼,遍尝世态千味,也不忘秉持初心,澄心清意以存之,见其始终,方得真正的抱元守一。”
少女哭着点点头,心里想着,今日无奈走了,回去应付他们一二月便归来,为师傅侍疾,侍奉二位师姑养老。
一行人往外头走,妙云不忍相送,只说身弱见不得风,少女含泪放开了师傅的手,一步一回头,妙清和妙霜出来送,出了二院,又出前院,对着太乙天尊和一贞先师执了个礼,被母亲牵着手走出大门。
田埂外的油菜花依旧金灿灿,一望无际。
少女走的极慢,母亲不由连连温语催促,沿着陌上小道,身后的道观渐行渐小,行了一二里,路途变宽,两辆高头大马车停在那儿,另十来匹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