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一家之主连自家都理不清,如何为将治理一方戍边啊,回去我等就写奏疏,参你使蚊负山......”
陆绍翌在后头听见父亲被为难,忙拨开人群奔过来,好言求道:“各位叔伯息怒,家父不是有意的,还请谅解。”
老子是罪魁祸首,儿子就是始作俑者,矛头立刻转到了儿子身上,礼部尚书骂:“你个小兔崽子啊!我看出来了,这就是你们一家唱的一出戏折子,一个敲锣,一个唱念,一个压轴,好哇,就为了博个美名,为了让陛下器重你,踩着我们的鼻梁子往上攀!”
更可气是人家御史们,文思泉涌理辩了半天,费了多少唾沫,你们陆家唱了这么一出,将我们当什么了?二百五?
说着,陆绍翌已挨了几脚,长辈打晚辈不犯王法,李氏心疼的肝儿都颤了,决不能让儿子跟这些重臣结了仇怨,有损前程,眼泪涟涟地走过来,鞠身哀求:“各位大人息怒,都是妇人的不是,我给大家赔罪了,放过我儿吧。”
说着连连鞠拜。
众官沸腾的怒火岂是容易平息的,纷纷指陆弘焘:“要他给我们行礼赔罪!”
李氏惊了一下,这不是让老爷受辱吗?
眼前这状况,陆弘焘心知不屈服是过不了这一关,一下结仇这么多同僚,大多是言官,岂非自寻死路。
李氏双手颤抖着,看到一向古板肃穆的老爷对着众官一一鞠拜,口中说:“各位同僚,陆某赔罪了,求宽谅......”
霓凰殿,定柔和皇后在看花卉局从暖房新送来的金桔,宫女禀报了前殿的事,陆家公子自请善终林家小姐,定柔听的唇角展出欣然的笑意,昭明哥哥,果然是品德高尚的君子。
皇后看到她的神情,眼睫一闪,道:“陆家公子订婚多年,林姑娘病体沉疴无法迎娶,也不曾传出拈花之事,更不曾听闻纳妾迎小,是专注执一的人,又竹韵柳态,生的英俊不凡,在淮南与众将舍生护驾,智勇双全,真乃良配也,林小姐可惜了,陆夫人为讨公道,敢于击御鼓,上庙堂,与七尺丈夫理辩,当得一女中豪杰!”
定柔握着手心,两颊微微发烫,失落地垂下了头。
陆府后花厅,一家三口各自坐着,如逢了一场大战,身心疲惫。
父子俩皆手掌抚额,愁苦状,李氏捏着帕子抹泪:“我就不明白了,屁股蛋子大点的事,他们说的跟天塌了似的......”陆弘焘猛摔了案上的茶盏,李氏打了个激灵。
若不是儿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