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跪!自来夫为贵,妻为轻,男为尊,女为卑,违背伦理纲常,你简直逆天悖理!”
定柔只道:“我没让他跪。”
李氏恨的要请家法,但想到腹中揣着发芽的孙子,只能先忍了,七出之法里头怎么没加一条,不顺夫君者出啊。“好你个小丫头!年纪不大,你拿捏男人倒有一套,三两下治的我儿服服帖帖。”
陆绍茹煽风点火:“就凭这个我们开祠堂将你休弃下堂都不为过!””
定柔直接道:“随你们。”
我正好解脱了。
陆绍茹冷哼:“你想的简单,你想走就走,你得赔偿我家的损失,我们花了那么多银子,白娶个媳妇,你光着从我家出去,一个铜板都不许带走。”
定柔哭笑不得:“谁损失?”
陆绍翌傍晚回来去了前厅,对正在吃饭的母亲和姐姐说:“告诉你们啊,我媳妇是我命根子,都得给我供着她,捧着她,万一她不跟我过了,你们看着办!咱就都别过了!”
李氏掷过来竹筷,涕泪四流地骂了一通小公鸡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不成器的孽障,云云。
陆绍茹彻底服气了,女人生就一张漂亮脸蛋,还真是收服男人的终极武器,可惜这武器老天生她的时候,没给半分,到是一样不落的给了琅嬛居那小妖精。
进了腊月,三九天,檐下结着冰凌,定柔的腰身明显圆了一大圈,衣带松了两个,渐渐有了胎动,变得越来越嗜睡,将小榻换了个靠窗向阳的位子,每日卧在上头,除了侍奉三餐,昏天黑地的睡。
温氏带了新做的开胃小食来探视女儿,发觉她神情消沉,不禁生了疑惑。“你不能老这么窝着,得多走动,将来才好生产,娘最有经验。”
定柔懒懒的,眼睛睁不开:“不想动,困。”
温氏将她掀起来,梳了头发:“娘给外孙儿订做了一套金镶玉小首饰,在西市最好的铺子,走,咱们去看看,不去也的去。”
襄王捧着一叠奏本来昌明殿送,进到内殿见皇帝执笔批阅着,眉心凝着怅然若失,好似挥之不去。
他心中一疼,感慨道:“哥,臣弟好长时间未见你笑过了。”
皇帝笔毫滞了一下,一粒朱砂滴在宣纸上,低沉道:“有什么值得笑的,我心里还能有痛快的时候吗?不过就这么煎熬着过了。”
襄王为上次的事情歉疚着,试着问:“不若臣弟带你出去走走吧,到西市上看看,小酌几杯,兴许会纾解一些。”
街市繁华。
坐在一个酒楼上,端着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