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你......”
太后字字如刀,刀刀见血,曹皇后望着地上俯跪的小女子,笨重的孕肚已到了分娩的月份,艰难地跪在地上,垂颔低眉,神态澹然,身躯一动不动,默默承受着恶言冷语,忽而心生了一丝敬佩之情,念及自身,深深陷入沉思。
这个小女子,她爱皇上胜过了她自己。
她与林纯涵,天壤之别。
她是值得的。
半个时辰后,定柔扶着酸痹的双腿出了殿门,扶着廊柱,好一会儿才缓过来,长舒一口气,步出庭外,月笙和张嬷嬷见状忙搀扶,上了舆轿。
威严的声音对她们道:“今日本宫来康宁殿的事不许向皇上透露一个字,否则,本宫自有重罚。”
“喏,奴婢谨记了。”
内殿,太后坐下大灌了几口茶,觉得身心畅快,连日来郁结在胸口的阴霾一扫而尽,可尽出了气了。
对皇后和锦叶道:“瞧着罢,那小妖精回去定会向皇帝告状,添油加醋一番,哀家等着呢。”
锦叶欲言又止,锦纹先一步说了出来:“奴婢怎么觉着,贵妃娘娘今日是刻意来的,为着让您出气的,方才奴婢瞧着,身子那样重,跪了那么大会子,一滴眼泪没掉,怪可怜的。”
太后直说不可能,不相信。
午间皇帝先回了春和殿,准备更了衣转去康宁殿看看太后进膳了没有,月笙说贵妃娘娘前晌到御园走了走,这会子有些疲倦,小憩着。
皇帝朝帐帷望了一眼,没作多想,转身出去了。
到了太后处,一进门见到母后换上了常服,对着一桌子菜正进着,心下顿时一喜,唤人取御用的馔具来,今日要陪母后进膳。
净了手坐下来,太后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问:“打哪儿来呀?”
皇帝见母亲态度转变,愈发开心,随口道:“儿子还能去哪,左不过前朝后宫。”
太后吃着八宝饭若有所思,面上仍然绷着:“没回春和殿?”
皇帝不知所以:“回了啊,从那边过来的。”
午晌后有廷议,皇帝时间不多,陪太后说了会儿朝中的事,现下人人都盯着贵妃的肚子做文章,请立太子的奏本如雪花般飞来,朝堂日日聒噪,皇帝直言:“儿子想好了,与其这么僵着,不如就顺着他们,先立了宗昱,换得一时消停。”
太后疑虑:“你可想好了,宗昱天资鲁钝,不是最好的人选,哀家瞧着宗旻不错,最是肖似你,又聪慧难得,就是年纪小了些,你也该提一提徐相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