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派人给女神医请帖时,王爷还嘱咐过人要恭敬些。
女神医,在王爷眼里是与众不同的吧。
陈王并未注意到周围人神情,注视着那方形拱门上潇洒纵意的字迹,眸中闪过兴味的锐光。
“这么灵魂干净的一个人,弄脏时一定会很有趣吧”
蒋明娇讲完一节课,刚出医学院门口,就被人蒙眼绑上了一辆马车。让刀七稍安勿躁,蒋明娇神态不慌不乱。
她已认出了来人的身份。
陈王府。
陈王似乎从来不懂何谓礼貌何谓求人何谓恭敬。上次给她递拜帖求复诊时,是趁她给人诊病,用箭将请帖钉入仁心堂柱子的。
马车嘚嘚嘚地一路行驶了一炷香的功夫。
蒋明娇被蒙着眼带着上了楼,走进一个房间,摁坐在一张椅子上,手脚都被捆了起来。
劫匪这才扯下黑布。
蒋明娇徐徐环视一圈后,看清房间里的情况,略略挑了一挑眉。
这似乎是一个,青楼
房间里入目可见皆是暧昧轻纱,靠墙立着一个雕花柳木梳妆台,上头散落着各色华丽手镯儿玉钏儿,一道仿海棠春睡图的屏风隔开了里间书房,正中是一个足以容纳四人的雕花圆顶拔步床,暧昧粉红色轻纱垂着,可见交缠在其中的几个身影。
一男三女。
影影绰绰的暧昧哭声与shen吟声连绵不绝,令人一听便知其在做什么勾当。
蒋明娇随手用小刀割断绳子,闲闲坐在那张梨花太师椅上,安安稳稳地翻起课堂教案,专注地将周围环境视若无物。
仿佛自成一个清冽气场,与周围暧昧污秽环境隔开。
一个时辰后。
陈王仅着一件中衣,翻身下床,松松垮垮披上中衣,令人唤来热水洗漱,轻佻地对蒋明娇道“有点儿急事怠慢女神医了。女神医不会怪罪吧。”
蒋明娇合上书本“的确是怠慢了。”
陈王未从那双淡然清朗眸中,找到哪怕一丝的波动,似笑非笑地挑眉“女神医似乎一点都不意外
蒋明娇淡淡看陈王道“头一次见面请我看虐杀大夫,今日又请我看了一场活春宫,这似乎是陈王府的一贯作风,我应该意外吗”
陈王轻眯起眼看她。
他喜怒无常性格暴戾,手上有无数条人命,纵然面庞苍白病态秾丽,沉下脸时亦给人难言的煞气。
床上几名欢场女子霎时皆抱紧被子,遮住身体瑟瑟发抖,跪在床上磕头求饶起来。
“王爷息怒。”
蒋明娇却依旧气定神闲,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