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度和准度,有好几下直接抽在了姜默头上,姜默剧烈呛咳着,口|中喷溅出混着血的呕吐物。
助手看得胆战心惊:“老|爷|子,再这样下去要出人命了啊!”
姜海丢掉长鞭,冲过去揪起姜默的头发,逼|迫他面对自己,赤红着眼歇斯底里地吼:“你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什么,要什么?!”
姜默苍白的脸上满是鲜血,呼吸微弱,眼神已全然无法聚焦,嘴唇张|开也只是断断续续地咳着血沫,姜海见状,狠狠地踹在他的小腹上,让他把堵在喉|咙里的血呛了出来:“说!!你到底要什么!!”
姜默半阖着的眼睛里开始凝聚起破碎混乱的光点,他艰难地呼吸着,声音轻得像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爸……对不起……”
“我很感谢……您的养育之恩……但很多事情……我……”身|体里某个脏器忽然剧烈疼痛着,姜默呼吸停滞了好几秒,才颤声继续道,“我做不来了……我得、走了……”
“我喜欢的人……他、在等我……”姜默眼角处原本苍白的皮肤忽然泛起了血一样红的颜色,“以后的长海……很干净,一切都交给阿诚……您可以、放心。”
“您让我、走吧……”姜默筋疲力尽地闭上眼,睫毛上混着血和泪,湿|润而又沉重,“他等我很久了……他等我很久了……”
那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他的人。
他永远相信他,永远疼爱他,永远在他看得到的地方等他,永远在他支撑不住的时候紧紧地抱住他;永远在他筋疲力尽的时候,点一盏暖黄|色的小灯陪他入睡;永远在他觉得自己必须扛起全世界的时候,温柔又宠溺地喊他一声小屁孩。
他的肩膀那么单薄瘦弱,却给他撑开了一个最温暖的避风港,狂风暴雨来临之时,他湿|透肩膀瑟瑟发|抖,却还是牢牢牵着他的手,温柔地对他说,我的小孩儿回家了啊,在外面一定很累吧。
他那么好。
他对他那么好。
他永远不要再把他一个人丢下了。
姜默声音是前所未有的破碎哽咽,他心脏剧痛,又浑身是伤,终究是支撑不住,气息奄奄地昏|厥过去,眼泪却还是不断地从他眼角滑落。
姜海苍老浑浊的眼里也淌下泪来,他松开姜默,在助手的搀扶下脱力地跌坐在了地上。
助手也腿软得差点跪倒,悬着的心刚刚放下来一些,又被忽然想起的哭喊声吓得毛|骨|悚|然。
“爸,爸!!”姜篱带着哭腔的声音伴随着凌|乱焦急地脚步声由远及近。
助手看着姜篱出现在眼前,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