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天子脚下,好歹他能收敛一些。”李承乾摇头苦笑道:“他又是找我饮酒,又是喊我去打猎,我实在推辞不过,他到底是我叔父,又不好一再拒绝,却与他实在说不到一块儿。上一回旬假,他说这次旬假要去送我一样礼物,我也不想要,干脆躲在这里。”
“你若是信我,就离你那位叔父能多远就多远。”夏鸿升说道:“最好不要同他有任何交集。倒不是我与他有怨,我也不至于同他计较,只是他的性子,早晚会祸事――你躲在这里,他便不会将礼物留在东宫?”
“我早交代了,让宫里人以我不在,不敢贸然留下为由,不让他留。”李承乾说道:“我这位叔父,当真是……算了,不说他了,升哥儿,这几日发的关于教师的文章,都是你写的罢!我听父皇说了,你要将教席纳入流外一等,将朝廷承认的钦定教席称作教师。”
“我哪儿有这个本事,能将教席纳入流外一等。这都是岳父大人的定计。”夏鸿升说道:“我将稿子留下来,就要回去了。你难不成要在此待两天?还不如干脆回书院去。”
“回不成,明日还得给父皇讲地理。“李承乾摇了摇头:”干脆不如我去你家,在这里也挺无聊的。“
夏鸿升点了点头,留下了稿子,二人便一同离开了报社,回了府上。
到了街头,就听见齐勇在外面说道:“公子,门口有人。”
夏鸿升伸出头来,远远便看见自家门外站着两个人。
待走近一些,却给夏鸿升认出来其中一个是军机坊当中的匠人。另外一个在门口石阶上坐着,被挡住了些,因而看不见脸。倒是见自家门童站在旁边抓耳挠腮。
夏鸿升这便奇怪了。
马车又往前一些,又听见齐勇说:“哎呀,公子,那莫不是阎工部?”
夏鸿升定睛瞅去,李承乾听见了声音,也是撩开了帘子伸出头,两人一看,又一对眼,一拍手,那可不正是工部尚书阎立德!
堂堂工部尚书坐在自家门口的台阶上面,怪不得下人站在旁边抓耳挠腮。
“升哥儿,莫不是你哪儿得罪了阎工部?”李承乾问道。
“瞎扯,我啥时候主动得罪过人!”夏鸿升说道。
李承乾一撇嘴,你得罪的人还少么?不过又一想,夏鸿升在朝中,除了那些改革之举,倒还真没有主动同谁交恶过。高调的时候十分高调,平常却又低调的好似朝中没有这个人,这还真是……李承乾觉得有点儿佩服。
说话间,马车已经到了门前。夏鸿升与李承乾下来马车,那门童一见夏鸿升回来,如同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