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手炉呢,听完朱庸进来假惺惺的问候,把手炉往案上一扔,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淡淡说:“客套话免了,本世子今日来是有事找你的。”
朱庸心道废话,没事你会这么早来扰人清梦么,面上还要一幅不甚荣幸的样子,欣喜道:“世子能用得上下官,是下官的福分,敢问世子有何事需要下官去办?”
燕燎唇角往上一勾,丝毫不客气,张口便是:“本世子要你的官印。”
闻言,朱庸的脸色顿时一黑,但立刻恢复如常,哈哈大笑两声道:“世子又拿下官有趣呢,下官的官印又旧又破,已经磨损的不成样子了,世子这般金枝玉叶的贵人,怎么会有兴趣看。”
燕燎说:“本世子并非要看。”
不是要看,而是要!
徐少清更是倒吸一口凉气,牵动了脸上的伤,一抽一抽的疼。
虽然对燕燎的了解大部分来自于父亲,但经过这一早上的各种眼见,徐少清觉得...燕燎并不像是在说笑。
再一想到先前燕燎所说的“做个见证”,顿时肠子都悔青了。
怎么就答应跟着来了呢,找朝廷命官索要官印?这是个什么事儿啊!徐少清想都不敢想。
而且他还错过了最佳时机行礼,现在就成了朱郡守跪在地上,他一个都尉之子还坐在客座上。无论怎么想,都觉得事后这个仇会被朱郡守记定了。
这时候,远处却来了个没有眼色的家仆,到了门口一跪,高声喊道:“大人,又来了,怎么赶都赶不走,说是您不见他就一直跪在雪地里,跪到您病好了再起呢!”
朱庸额角青筋突起,暗暗骂了一句狗奴才。
燕燎来了兴趣,扬声问:“何人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