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来和我挤一张床就好,两个人就不怕了。”
薛氏笑骂道:“定是霏儿这丫头半夜磨牙打呼,才把嫣嫣吵得睡不好,不然今晚上霏儿去敏行房里睡,敏行去柴房睡,让嫣嫣清静一点。”
谢霏儿吓得完全醒了,急忙摆手:“我没有,我这么淑女的一个人,怎么会磨牙打呼,娘您乱说。”
谢云嫣也吓得精神过来了,跟着摆手:“不干霏儿的事,婶婶您别小题大做,我和霏儿要好得很,就要和她住一块。”
这人和人的情意,说来都是缘分。譬如温嘉眉和谢云嫣,虽是一母所出的亲姐妹,但两人一向不睦,话不投机半句多,而谢霏儿虽然只是远方族亲,和谢云嫣一见面就亲亲热热,两个小姑娘凑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
薛氏这才罢了,犹自絮絮叨叨:“怪你十三叔没用,这么多年下来,没攒下多少家当,长安房贵,我们一时半会没找到合适的,比起你原先住的安信侯府是差太多,委屈你了,凑合着先住,改明儿我们买了自己的房子,婶婶给你腾一间大的。”
她中气十足,还要喊过去:“敏行,听见了没有,买房子养家是男人的事情,你可得给我用功一点,我们老谢家的孩子,好歹要考个进士回来,将来多赚点钱。”
谢知节去府衙当值,大清早就走了,此刻家里的男人只有长子谢敏行。
谢敏行捧着书本在窗下苦读,被老娘的大嗓门吓了一跳,赶紧应了出来:“知道了,娘,您放心,儿子头悬梁锥刺股,保管不会让您失望的。”
太阳升高了,家中的仆妇去厨房把早饭端了出来,谷物温暖的香味在空气中弥漫开,引得几只小麻雀飞了过来,在地上叽叽喳喳地叫着跳脚。
一切都是那么鲜活热闹,谢云嫣觉得仿佛又回到了凉州老家,谢知章还在的时候,一家人说说笑笑的,也是如此。
她笑了起来,小鼻子翘得高高的,得意地道:“婶婶,我家当可多了,手上有三百金,一匹宝马、一件贵重衣裳,拿出来,我们可以在长安换个非常不错的大房子了。”
三百金是用一纸婚书从温嘉眉手里换来的,马是雪里红、衣裳是水云香纱骑装,谢云嫣离开安信侯府的时候,就带了这三样东西,这是她的全部家当,算起来,她自己觉得十分富有了,大是满足。
那匹宝贝的雪里红,一匹马还占了小半院子做马厩,金贵得很,此刻正咴咴地叫着,和那几只小麻雀争夺地盘。
薛氏正色道:“你的钱赶紧收好,叔叔婶婶是长辈,怎么可以用你的钱,这些你都攒着,将来是你自己的嫁妆,可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