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娘还不满意,轮着班儿折腾我,嘴上说为我老甄家开枝散叶,可下官总觉得她们拿我当配种的牲口……”
赵孝骞同情地看了他一眼,随即赫然一惊。
我有什么资格同情他?
当初袅袅怀孕,汴京的婆娘们急了,全杀来真定城,那段灰暗的日子里,他也如同一头牲口,不,比牲口还不如,简直像半掩门的暗娼,接完这个恩客,紧接着便是下一个恩客。
不仅生理上被她们折腾到疲软,就连人格上也仿佛每日被无情地侮辱……
拍了拍甄庆的肩,赵孝骞叹道:“你在上京的四房妾室可都安顿了?我把家里的婆娘都送去了日本,你要不要参考一下?”
…………
甄庆回京,赵孝骞省了很多事,皇城司的一切可以放心交给他打理,而赵孝骞,则仍然站在发号施令的位置上,他只要动动嘴,下面的人跑断腿,很理想的状态。
当天夜里,楚王府的后门,章惇穿着一身非常低调的黑色便服,头上还戴着一个斗笠,就这样藏头露尾地闪身进了楚王府的后门。
赵孝骞与他约定今夜见面小聚,章惇情知事关重大,于是单独前来,穿着更是低调得离谱。
楚王府后门内,赵孝骞在等着章惇,见到章惇的那一刻,赵孝骞惊呆了,半晌没吱声儿。
良久,赵孝骞长出一口气,道:“章相公您这装扮简直……”
章惇颇为得意地捋须笑道:“事以密成,语以泄败。老夫这装扮,就算走在汴京大街上,也没人认得我。”
赵孝骞点头,真诚地赞道:“确实认不出,刚才我见了您,都以为是来我家偷大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