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黯然失落。
那扇宫门,隔绝了他和赵孝骞之间的距离,咫尺天涯。
“帝王,真的是孤家寡人……”赵煦喃喃道,眼中已泛起了泪水。
说着赵煦突然弯腰,剧烈咳嗽起来。
咳了半晌,赵煦发出哇的一声,抬袖一擦,暗淡的宫灯下,袖口一抹鲜亮骇人的血色。
郑春和大惊,赵煦却不在意地摆手:“不必声张,回福宁殿。”
郑春和默然哽咽,搀着赵煦迅速朝福宁殿走去。
…………
回到楚王府门口,马车停下后,赵孝骞仍坐在车里一动不动。
刚才离别时,赵煦那复杂伤感的表情,此刻仍在他脑海里挥散不去。
赵孝骞看懂了,那是对少年无猜的告别,也是对辜负真心的愧疚。
此时此刻,赵孝骞的心境与赵煦其实是相同的。
现实终归逼着人成长,谁都无法活在过去的美好里。前行的脚步,总要踏碎那些不合时宜的天真与单纯。
下了马车,赵孝骞独自走进王府后院。
后院灯火通明,赵颢住的院子里不时传出他与侍妾们的嬉笑声。
赵孝骞在院子外站了许久,想到这活爹干的那些伤风败俗的事儿,不仅不以为耻,现在还玩得这么快乐,赵孝骞顿时怒从心头起。
拾起一块石头,赵孝骞用力投出去,狠狠砸在赵颢院子的窗棂上,发出一声巨响。
接着屋子里嬉笑的声音顿时一静,赵颢惊疑不定地大喝:“何人如此大胆!谁?”
赵孝骞站在院子外,没好气地道:“我!咋了?”
屋子里又是一静,良久,赵颢小心翼翼地道:“我儿……心情不好?”
“没错!心情不好,就想砸个窗子玩!”
“砸!尽管砸!一把火把王府烧了也没事,只要我儿的心情能好起来。”屋子里赵颢爽快地道。
赵孝骞哼了哼:“睡了!”
说完转身就走。
片刻后,衣衫不整的赵颢打开了窗,探出头小心张望了一番,喃喃道:“我儿今日觐见官家,为何心情不好?难不成有人惹我儿生气了?好大的狗胆!”
…………
第二天一早,赵孝骞还在睡梦中,楚王府却宾客盈门。
昨日赵孝骞回京后忙个不停,从下午便一直陪着赵煦,直到今日宾客们才纷纷登门拜访。
拜访赵孝骞的人不少,大多是朝臣,就连户部尚书蔡京都递了拜帖,更多的则是政事堂和枢密院的官员。
毕竟赵孝骞这几年在朝野间的威望不小,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