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身此门,想了想,道:“你们去吧,我就不去凑热闹了。”
“叶小弟难道是还没有修出真气吗”尚暖有些讶异地问道,与吴行云一样,她总觉得叶枯这人有些古怪,说他神秘,有时又偏偏做些不着边际的事,可若说他是个庸才吧,又不大像。
张张有虎赶忙插话道:“妹子你可不能乱叫,别看我一直是小叶子小叶子的喊,他的年纪可真的不小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叶枯不知道张有虎这一番话究竟是有所指还是无所指,只笑道:“天姿所限,小弟这就回去勤加修炼。”
众人也不好强留,只得在此分成两路。
叶枯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回到居所,本来庄墨那四位侍女也不曾修出真气,去了青云台也是无益,只不过这四人一副跟定了庄墨的架势,不肯先回。
峰顶分东西两院,便是张有虎那等胆大包天又不拘一格的人物都不敢逾越这一道鸿沟,做出进到女子居住的东院这等出格的事来。
江竹溪的房门被推开,几束因染了尘埃而有些昏沉的金光便趁机钻了进来,却只在门口铺了一地,像是一张不规则又久久无人打理的金色地毯。推开了门的叶枯一眼就看见了床帘后的那一道蜷缩起来的身影,屋中一切如常,因不曾担心偷盗这等小事,窗户都是大开着,未曾闭过。
茅屋矮小,透过窗户只能见到植在东院中的花草树木和一堵高矮正好的围墙,见不到峰顶的秀丽与山峰之外的苍茫。
“竹溪”叶枯试探着喊了喊这个姓名,这几层青纱帐后的究竟是江竹溪还是江荔,他心里也没个定准。
无人应答。
青纱后的朦胧身影只一动不动,似是对叶枯的到来毫无察觉。
“江荔”
叶枯踱出数步,又唤道,声音荡在屋中,却好像荡不进那几层轻纱中。
“咕”
“唧”
东西两院之外便是翠林修竹,林间的走兽飞禽非但不惧人,反倒是常常来到东西两院之中玩耍嬉闹。
一只五彩斑斓的蝴蝶落在窗框上,低了触角,收了蝶翅,不知是在望着屋内的叶枯生疑,还是在看着屋外的草木发呆。
叶枯到底还做不出直接掀起一个姑娘的床帘这等唐突事情,只是一炷香的功夫过去,他变着姓名连唤了数次都无人应答,这才将青纱帘帐撩开,欲要看个究竟。
年轻的女孩儿秀眉微皱,如远山叠黛,似近峰还青,双眸微合,敛了清泉两泓,琼鼻翕动,皱了樱桃小口。
清丽的面庞上爬满了倦意,泪痕未干,是竹篱笆上长出了青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