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那店家掌柜见徐客出手豪爽,方才随手点的几样东西便已是值纹银千两,见这大贵人有意再买,自是几位热心,走在一旁细细分说,徐客每看一支都是摇头,就连看到几支可称得上是镇店之宝的好东西时也不例外。
若是放在平时,店家只会以为徐客是囊中羞涩打肿脸充胖子,因为买不起所以就只是看看,早就不耐烦了。
可这贵人出手豪爽,就让这店家以为是店里东西不好,让这贵人瞧不上眼,心中就只余下惋惜与惭愧了。
忽然,徐客顿住了脚步,指着一支挂在笔架上毫无半点特色的硬毫道:“就是这一支了,还劳烦掌柜取下予我。”
掌柜见徐客相中了这一支笔,先是一愣,随后便赶忙称是照办,一时心想这位客人看墨、看纸、看砚的功夫着实一流,可这看笔的功夫就不太行了,这一支硬毫平平无奇可与他之前挑好地几件东西不相称。
他心中虽然这么想着,但仍是笑着将笔递到了徐客手中,忽地转念一想:“这位公子看那三宝的眼光都是不差,没理由会在这最为考究的笔上出差错,想来还是我店中之物让他瞧不上眼,他又不愿为看不上眼的东西多花银两,这才随便挑了一支。这一支笔也卖不了几个钱,我不若顺水推舟送个人情与他,可不比赚这点银子划得来么”念及此处,这掌柜便笑着说道:“徐公子出为人豪爽,我包百里虽然只是一个小掌柜却也不是贪蝇头小利的人,这支笔全当是我赠与公子你的就好,不用您再破费银两了。”
徐客微微一征,别看他方才花出去了白银千两,但真正在意不过是这一支硬毫而已,买墨买纸买砚不过都是为了掩饰罢了。
“受了这人情也无妨。”岳丘本也是爽快的人,想来一个凡人的人情而已,又能有什么大不了的。
那掌柜也不因被说穿了心思而觉得尴尬,商人本就求个八面玲珑,他与徐客两人都觉得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自然是皆大欢喜的局面,他又有什么好尴尬的。
四人出了这间店铺便直接去往别家客栈落脚,包掌柜还特地差了伙计把徐客所购得东西一路帮着提了过来,可谓是尽足了礼数。
这一夜,叶枯心里始终记挂着白日里那突如其来的迷惘与恼怒,在平日自是觉不出什么危害,神识金剑一斩也就灭了个干干净净,可若是在与人激斗时忽然生出这等心绪,只怕当即就要落个身死道消。只无奈无论如何他都想不通这情绪起于何处。
心有杂念,自然也无法入定行真气游遍大小周天,叶枯也黑暗中枯坐了整整一个时辰,怔怔出神,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