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方舞真急了,在她们拉扯这节骨眼,潘时语的哭声是越来越小,甚至,她连挣、扎的动作都变小了。
“我不稀罕。”童阿狸轻扯唇,半点都不急,说的也全是大实话。现在童家所给她的一切,她都不稀罕。
她们觉得她进到童家应该感恩戴德。但其实,她童阿狸不稀罕。她们觉得她应该好好地拍童家人的马屁。但其实,她童阿狸不稀罕。童阿狸根本就不稀罕,金山银山,她只要不稀罕就都是狗屁。
说着,童阿狸却已经松开了摁在潘时语后脑勺上的手。她现在没准备杀人,她也玩不起人命,她只是要做给某些人看看,让她们知道,童阿狸不怕死,真急了,她是会不惧怕,并且真拼了命搞出人命的。
对童阿狸而言,如今相安无事,各走各的路最好。当然更好的是,童婆婆能觉得她是个坑货,一怒之下把她扔出去自生自灭。说真的,童小狐狸对重获自由这件事情求之不得好不好?
湖心中,童阿狸脱开潘时语后,一个转身就灵动地钻进了水了,她修长笔直的细腿摆动着水花,成群的鱼儿也因此被她惊动,惊得四散。她因拉扯而松散长发漫卷如海,跟如水藻般光泽细腻。在水底,她的身体柔软娇美,再出水面,淡淡的波光映照着她的白皙如玉的肌肤,长发又柔顺服帖地贴在她的细致艳美的脸颊边,好美!
上岸,转身,离开。她就好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仿佛浑身si漉漉的不是自己,仿佛之前,只是一场单纯有趣的游戏。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迈开步子走远,走远,一直到再也看不见她的身影。
静默的不光是扶着潘时语上岸的方舞,不光是已呆站在岸边吓哭了的童晴缘,还有篮球场那头。
院子里姑娘们的斗争,少爷们是不参与的。他们这些人,从小生活在权利的中心,见着女孩子的冤冤斗斗,就像见着了小孩子过家家,压根不放在眼里,还觉得鸡毛蒜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