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慢慢安排他们进宫进府,以后或许会需要。”
谢经和谢卫一一答应下来,分别去准备行事。
卿尘到前厅打了个转,和素娘她们招呼一下,便去寻云骋。云骋正在后院和风驰玩的不亦乐乎,见到卿尘欢喜轻嘶奔上前来,风驰便也跟着缓步踱来。卿尘搂着云骋亲热一番,一手一边自后门出去带了它们就近闲跑。走了一会儿,抬头见阴云层层,衣衫挡不住寒意,丝丝的已飘起冷雨。突然间风驰摆脱了她的手,扭头跑走,卿尘看去,夜天凌站在身后不远处,目不转睛的注视她,清俊面色虽然淡然无波,但那眼中阴郁低沉,隐隐暗云涌动,比这天色更多了几分阴沉,显然他在极力隐抑着什么。
卿尘知道莫不平已将事情说于他听,他若此时心平气和面带笑容的出来,那才叫见鬼。方要说话,夜天凌伸手抓过风驰缰绳,纵身上马,径自往东快驰而去。
卿尘心中一紧,叫道:“四哥!”翻上马背:“云骋,快!”
云骋久未有机会畅快奔驰,此时方蹄奔去,立刻远远追上风驰,不多会儿便和风驰并驾齐驱。卿尘见夜天凌神情锐利,嘴角冷冷的抿成一条直线,也不言语,只是默默的伴他沿楚堰江打马狂奔。
冬雨迎面扑在脸上,刀锋一般冰冷,却使人异常的清醒。天晚雨寒,路上行人稀少,不知过了多久,夜天凌终于在江边停住。卿尘亦缓缓策马立在他身后,两人一前一后,看着悠悠江水东流。楚堰江自此筑堰分流,引水入城,便是金水河。金水河环绕的紫禁城,是夜天凌出生长大的地方。
雨骤风急,激起江水层层。过了许久,夜天凌开口说道:“我一出生,母妃便不愿要我,将我送至皇祖母处后不闻不问。这二十几年,她即便在慈安宫见到我,也冷冷淡淡,话都不肯多说一句。其实她对父皇也一样冷淡,尽管父皇什么都依她,甚至为她单独修建了莲池宫,她却从来没在人前笑过。我只当她不愿顺从父皇,亦厌弃我,更怪她为何不反抗到底,要侍奉两朝君王,还要生我下来。我亦冷淡她,疏远她,从来不肯踏进莲池宫,连她病了也不去看……”说到这里,闭目仰面让雨水倾淋脸上,长叹一声。
卿尘在他身旁轻轻说道:“她是一个母亲,母亲哪有不爱自己的孩子的。她越是疏远你,就越不会有人怀疑其他,天帝也会因此格外疼爱你器重你。她心里,其实未必比你好受。女人有时候很傻,为了自己想保护的人,即便舍弃一生的笑容,也是心甘情愿的。”
夜天凌深深吸了口气:“她何苦。她可知我宁愿年年带兵在外疆场厮杀,也不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