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有胡天神作证,我给你们来一个晋人的卜法,康帅不是要相助晋人么,那不如也用晋人的新法试一试。”
稍微想了想,康朱皮把退路算好,这时候顶嘴肯定不好,只能先答应了:
“如此便好,辛苦彭帅了!”
彭乞翼加左右手皆持刀,立于胡天神石雕的左侧,米薇则立于右侧,取出小刀,命米射勿按住小狗,两人异口同声:
“胡天神在上,康朱皮,你卜生死,卜吉凶,卜疾病?”
康朱皮凝视二人,盘腿而坐,心中暗算,嘴上语气郑重:
“卜讨伐泸水胡酋郝散一事吉凶。”
“好!”
彭乞翼加当即用刀划破土壤,留下一道深痕,像是要画什么东西,每划一刀,便在一旁再划一竖,口中开始喃喃自语。
米薇则干净利落地划破了小狗的脖子,用坛子接了血,又点燃了木柴,口中亦是念叨不止。
小狗濒死的呜咽声,木柴燃烧的噼啪声,利刃入地的声音,汇集米薇和彭乞翼加那冰冷而不带感情的祝祷,在康朱皮耳畔徘徊,说不尽的怪异。
米薇念叨完毕,便攒着狗血涂在面具上,手握着竹鼠的脊椎骨,把沾满了鲜血的竹鼠头骨放在火上炙烤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康朱皮闲的有些无聊,又得保持姿势,只能用眼睛乱扫,彭乞翼加明显在画一只老虎,画功感人而已,而米薇烧竹鼠骨头的背影倒是“很漂亮哦”。
想到这,仿佛有熟悉的声音和画面感,康朱皮一时有些注意力涣散,突然米薇站了起来,举起鼠骨,厉声叫嚷:
“事毕,可解吉凶!”
同时彭乞翼加也停下手中活,收好了刀,擦了擦汗。
胡人们一起凑过来看,有些排在后面看不清的还在那蹦跳,米薇先说:
“鼠首裂纹似人形,大吉!”
支持康朱皮的村民纷纷叫好,可还“好”字还未绝,彭乞翼加也嚷了起来:
“虎卜,共二百又一十五划,奇数,虎卜是阳占,阴为奇,除以四季之数,余数为三,又为奇,阴上加阴,是大凶之兆!”
“我就知道是这样,你们搞得这个迷信啊,真是......”
康朱皮嘟囔一句现代汉语,爬起来活动两下,看到因为占卜的结果截然相反,胡人们有的凑上来看,有的争吵起来,场面隐隐乱作一团,如果不能短时间恢复秩序,过了今晚就没机会再拉人了。
“吉凶之兆,既然相抵了,那就说明神意是成事在人,”康朱皮扫视了一下群胡,把话锋一转:
“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