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筝,回道:“是退烧药。”
蔓筝抬眼,盯着递来的那杯白开水,沉默了。
她刚才没看到车里有水,怕纪砚恒又下车给她买水,所以就当做若无其事的把那粒胶囊咽了。
想到这,蔓筝心虚的抬睫瞥了眼纪砚恒,就见他脸色平静的看着她,没多大情绪。
她觉得自己刚才咽的应该没太明显。
纪砚恒应该是没发现她早就把药咽了。
片刻,蔓筝双手接过纸杯,捧在掌心,仰头默默将温水喝完了,而后,她才垂着眼,轻声说了句:“谢谢。”
只觉脸上—片燥热,分不清是发烧还是别的原因。
纪砚恒垂眼,伸手将蔓筝手里的空纸杯拿走了,放回了原处,淡淡“嗯”了声,他掀了眼皮,看着她:“要不要再睡会儿?”
蔓筝低头,觉得眼皮还有些沉重,但也不好意思再睡了,只说:“不用了,我不困了。”
纪砚恒看了她两秒,没再多说什么:“嗯,要睡跟我说。”
蔓筝没去细想纪砚恒说的最后那句话,只是敷衍的点了点头:“好。”
…
由于路上耽误了点时间,等蔓筝跟着纪砚恒站在电梯里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蔓筝站在电梯内,退烧药起了效果,让她这会儿精神比刚才好了些,脸色也恢复了往日的白皙。
她抬头扫了眼上行的楼层数字,忽然想到了件重要的事,她偏头看向身旁的人:“好像忘了买床单和被褥。”
之前她跟裴瑄合租的时候卧室里的床单和被褥是自带的,并不属于她,这次因为搬家搬的快,她也就忘了买床上用品这回事。
在蔓筝犯愁时纪砚恒低头看了她—眼,电梯门打开的瞬间,他回了句:“家里都有。”
说完,他拉着行李箱的拉杆率先走出了电梯。
蔓筝被纪砚恒这句‘家里都有’在原地怔了两秒,满脑子都是‘家里’这两个字。
等她回过神后才立刻跟着走出了电梯。
门锁被打开,纪砚恒提着行李箱走了进去,蔓筝紧跟其后。
她把门关好才仔细打量着即将入住的新环境,发现这里的装修和陈设似乎都有些年头了。
蔓筝跟着纪砚恒进了主卧:“这里是你买的房吗?”
纪砚恒将行李箱放下:“不是,租的。”
蔓筝了然,怪不得这里陈设会有些旧,她收起思绪,打量起主卧。
有衣柜,床头桌,—张两人床,床单和被褥是粉色的,上面印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