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人匆忙从席上退下来,撞在了正要起身问他问题的阿蒂克斯身上。泰勒法官这次允许观众大笑了一次。
“先生,请等一下。”阿蒂克斯温和地说,“我能问你一两个问题吗?”
尤厄尔先生又回到证人席上坐下来,一脸傲慢不逊,怀疑地看着阿蒂克斯,这是梅科姆县证人在对方律师面前惯常的表现。
“尤厄尔先生,”阿蒂克斯开始说,“人们那天晚上跑动很多啊。我们来回顾一下,你说你向家跑去,你跑到窗口,你跑进屋里,你跑向马耶拉,你跑去找泰特先生。在所有这些跑动中,你是否跑去找过医生?”
“不需要去找。我知道发生了什么。”
“可是有一件事我不明白,”阿蒂克斯说,“你难道不关心马耶拉的状况吗?”
“我当然关心。”尤厄尔先生说,“我知道是谁干的。”
“不,我是指她的生理状况。你难道没考虑到她的伤势需要立即就医吗?”
“什么?”
“你难道没想到她需要马上看医生吗?”
证人说他从没想过,他一辈子也没给哪一个孩子请过医生,如果去请就得花掉他五美元。“就这些?”他问。
“还没完。”阿蒂克斯随和地说,“尤厄尔先生,你听到了泰特先生的证词,是不是?”
“那又怎样?”
“泰特先生作证的时候你也在法庭里,对吗?你听到了他所说的一切,是吗?”
尤厄尔先生把事情仔细掂量了一番,好像认为这个问题还算安全。
“是。”他回答。
“你同意他对马耶拉伤势的描述吗?”
“那又怎样?”
阿蒂克斯转头看着吉尔默先生笑了一下。尤厄尔先生好像打定主意不理睬辩方。
“泰特先生作证说她的右眼被打成了黑眼眶,她主要被打在……”
“噢,没错,”证人说,“我同意泰特说的一切。”
“你同意?”阿蒂克斯温和地问,“我只想确定一下。”阿蒂克斯走到法庭记录员身边,说了些什么,之后记录员就把泰特先生的证词念了几分钟,念得像股市行情一样逗乐我们大家:“……哪只眼睛她的左眼那就变成她的右边了是她的右眼芬奇先生我现在想起来了她就是那半边脸……”他翻了一页,“伤得厉害警长请再重复一遍你刚才的话我说是她的右眼……”
“谢谢,就到这里。”阿蒂克斯说,“尤厄尔先生,你又听了一遍。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你同意警长所说的吗?”
“我同意泰特说的。她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