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犯罪’——我们就是在这个环节上掉进‘思维误区’,然后始终没能走出来。直到刚才在审讯室面对李立文之前,我一直在想我们昨晚讨论过的问题,从创口来看,凶手不应该是同一个人,但他们的目的却又是一样的,都是为了给满潇成报仇。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太低了,我不信有这种巧合。但非要说凶手是同一个人,那么完全不同的创口又无法
解释。是我们被凶手的犯罪逻辑拖着走了,不仅把尹子乔的死和满潇成联系起来,还把肖潮刚的失踪和满潇成联系起来。但现在的事实是,杀害肖潮刚的极有可能是李立文分裂出的人格。”
柳至秦边思考边缓慢道:“尹子乔的确是影响过满潇成人生的人,凶手有理由杀了他为满潇成复仇。肖潮刚同理。但想要杀死他们的人并非是想为满潇成复仇,他们是因为别的事引来杀身之祸……”
“对!李立文刚才那一闹,我才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花崇将车窗放下来透气,右手在太阳穴处捶了捶,“不进入凶手的逻辑不行,但进入过深也不行。凶手复仇对象集中在与高空坠物事件有关的人身上,他可能根本没有想过对尹子乔动手。尹子乔是因为另外一个原因,死在另一个人手上。”
“你这么一说,我脑子好像也清晰了一些。”柳至秦说,“尹子乔这个案子在时间上与后面三个案子比较接近,加上割喉这一手法,的确容易被放在一起考虑。这次的凶手又具有一定的反社会人格,思想偏激,要了解他就必须进入他的逻辑,但一旦进入,便容易被他影响。我们……可能确实被他带偏了。”
“先确定李立文是否杀了肖潮刚。”花崇技术娴熟地在车流中穿梭,“这个案子结束后,我打算和犯罪心理方面的专家聊一聊,听听他们的意见。”
柳至秦点头,旋即又道:“不过如此一来,尹子乔一案就回到了原点。针对他的人际关系调查已经进行了好几轮,没有有价值的线索。”
警车被堵在离斑马线半公里远的地方,花崇叹息,“那就先侦破吕可三人的案子。满潇成确实无辜,但凶手杀害的这三人不该给满潇成抵命,他们也很无辜。”
搜索进行了半日,一具**见骨的尸体在河坝一处砂石坑中被找到。
由于**严重,初步尸检无法确定死因,更无法确认身份,必须做解剖和dna比对。
但在场的警员都明白,这只可能是肖潮刚。
经过心理干预,李立文已经“醒来”,缩头缩脚地坐在审讯椅上,面色苍白,低头不语。
花崇问:“你隐瞒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