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墨绿色毛衣,无奈地问道:“傻瓜,那这是什么?”
梅若男一怔——原来他还是看见了。
等不到她的回答,周远山伸手捏了捏她还有些婴儿肥的脸颊,语气危险:“莫非你在外面养了野男人?”
什么野男人?!梅若男只觉得自己被戏耍了,起了脾气,一挥手就打掉了周远山的手,“送给你的!爱要不要!”
奸计得逞,周远山终于笑了。他信步走到她的穿衣镜前,就这样脱了家居服,直接套上毛衣。
衣服的大小正合适,从衣领到袖子,无一处不妥帖,衬衫领衬得他一如既往的硬挺,而粗针编制的花色则让他变得平和。
周远山自己也很满意,在镜子前照了一会儿,便走回书桌旁,看着呆若木鸡的梅若男,问道:“你挑的?”
整件衣服就像为周远山量身定做的一样,梅若男都忍不住佩服自己的眼光,心里多少带了点邀功的情绪,点了点头。
“有品味。”周远山夸奖着,就这样低下头,吻住了梅若男。
这是一个让梅若男觉得既熟悉又陌生的吻。
熟悉的是周远山的气息,就像是富士山下蜿蜒的温泉,带着凛冽的寒风,却又带着温暖的水汽;陌生的是他的情绪,就像广袤草原上翱翔的雄鹰,划出激烈的弧度,却又有着温柔的羽翼。
他像是有千言万语要对她诉说,可是最后却只能化作一个轻柔的吻。
一吻结束,梅若男已经彻底失神。
周远山则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她的唇瓣,气息不稳地说道:“这是回礼。”
他的身子不知何时已经挤进她的双腿之间,她的一只手支在他的胸膛上,掌心下声如雷动的,是他的心跳。
梅若男抬眼看他,一心惊,便连忙推开他,从书桌上跳了下来。
周远山被她推得一个踉跄,还来不及站稳,就听到门外传来张嫂的声音:“少爷,小姐,晚饭已经准备好了。”
隔了好一会儿,直到张嫂的脚步声消失在楼梯的那头,梅若男和周远山才各怀心事地出了卧室。
两个人一路无话地走下长长的楼梯,周远山的心情明显要比梅若男轻松一些,一路上都哼着小调。
梅若男被他哼得烦了,忍不住回身拐他一脚,周远山敏捷地躲过,还得意地吹了一个口哨。
两个人打打闹闹地走到饭厅,只是还未来得及分出胜负,便看到不知何时回来的蒋新亚,正端坐在餐桌前。
她穿着一身浅灰色的套装,挽着简洁干练的发髻,脸上是精致的妆容,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们两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