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队最先降下,最先冲上基托伊桥,最先攻入安加尔斯克――相应地,损失也是最重地,九十分钟内就死伤了十四名队员。
“用特种烟雾弹吧,现在风不大,调车场外面又围了层墙,正好。”王雨寒提着手枪进言道。
“那东西不多啊,应该留到最后再用,干脆把战车开进去,来回碾一轮,也差不多了。”新调来不到一个月的魏元坤少校倒是跃跃yu试。
“魏队长,不是我们不想让战车上,刚才班队长说了,里面乱七八糟停了好多车皮,外加黑灯瞎火的,不说战车了,人进去都难搞。”
魏元坤还要再争,梁根生关上手电,以不容置疑的口气做出了决断:“集中全部特种烟雾弹,两点三十分发动总攻。1中队负责shè弹,中队从南门4队从北门,戴好面具进场扫荡,速战速决!5队和战车队回桥北炮队处待命,2队沿铁路线往镇子南面jing戒。联队部由5队第3小队护卫,1小时内在桥南小树林后开设前指――都明白了吗?”
“明――白!”
各位队长四散而去,梁根生领着王雨寒,攀上近处一部“飞狼”战车,打着大灯奔往桥头,一路开到了桥南小树林后,联队部地无线电组正等在那里。
梁根生跳下战车,从裤袋里摸出包麒麟烟,抽出两根递给值班电报员。
“有什么消息?”
“司令部回电。执行步骤3
“装1军那边呢?”
“还有30分钟到定时通讯区间。”
梁根生拍拍那小伙子肩头,靠着一颗大腿粗的西伯利亚山毛~|下,给自己点了根烟。
未免……太轻松了?
什么是轻松?什么是困难?
选择留下更轻松,还是选择离去更困难?为了自己的热血而战更轻松,还是为了自己地xing命躲起来更困难?
梁根生通常只选择自己认为最轻松地道路,即便在很多人看来,这样的选择显然缺乏理xing。
每一次,每一次都是在深远敌后降落,然后理所当然地被敌人团团包围,以相对敌军十分之一、几十分之一的劣势兵力苦苦支撑。还要保护目标――通常是一座足以影响战役进程的大桥――不被摧毁,就算是联队长,也免不了要与蜂拥而至的敌兵在十来步距离面对面地开枪互shè。
运气总会用完的。
梁根生觉得,那命中注定的一颗子弹或一堆弹片,迟早会钻进他这耗光了运气的身体里,然而这样一来,他很可能会拥有新的运气,来面对新的冒险。
肾上腺素在沸腾,这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