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十数,人人举其职,于训辞典约而尽。寻掌延安郡王牒奏。故事命翰林学士,至是特属之。甫数月,丁母艰去。又数月而卒,年六十五。
巩性孝友,父亡,奉继母益至,抚四弟、九妹于委废单弱之中,宦学昏嫁,一出其力。为文章,上下驰骋,愈出而愈工,本原《六经》,斟酌于司马迁、韩愈,一时工作文词者,鲜能过也。少与王安石游,安石声誉未振,巩导之于欧阳修,及安石得志,遂与之异。神宗尝问:“安石何如人?”对曰:“安石文学行义,不减扬雄,以吝故不及。”帝曰:“安石轻富贵,何吝也?”曰:“臣所谓吝者,谓其勇于有为,吝于改过耳。”帝然之。吕公著尝告神宗,以巩为人行义不如政事,政事不如文章,以是不大用云。弟布,自有传,幼弟肇。
肇字子开,举进士,调黄岩簿,用荐为郑州教授,擢崇文校书、馆阁校勘兼国子监直讲、同知太常礼院。太常自秦以来,礼文残缺,先儒各以臆说,无所稽据。肇在职,多所厘正。亲祠皇地祗于北郊,盖自肇发之,异论莫能夺其议。
兄布以论市易事被责,亦夺肇主判。滞于馆下,又多希旨窥伺者,众皆危之,肇恬然无愠。曾公亮薨,肇状其行,神宗览而嘉之。迁国史编修官,进吏部郎中,迁右司,为《神宗实录》检讨。元祐初,擢起居舍人。未几,为中书舍人。论叶康直知秦州不当,执政讶不先白,御史因攻之。肇求去,范纯仁语于朝曰:“若善人不见容,吾辈不可居此矣。”力为之言,乃得释。
门下侍郎韩维奏范百禄事,太皇太后以为谗毁,出守邓。肇言:“维为朝廷辨邪正是非,不可以疑似逐。”不草制。谏议大夫王觌,以论胡宗愈,出守润,肇言:“陛下寄腹心于大臣,寄耳目于台谏,二者相须,阙一不可。今觌论执政即去之,是爱腹心而涂耳目也。”帝悟,加觌直龙图阁。
太皇受册,诏遵章献故事,御文德殿。肇言:“天圣初,两制定议受册崇政,仁宗特改焉,此盖一时之制。今帝述仁宗故事,以极崇奉孝敬之诚,可谓至矣。臣窃谓太皇当于此时特下诏扬帝孝敬之诚,而固执谦德,屈从天圣两制之议,止于崇政,则帝孝愈显,太皇之德愈尊矣。”坤成节上寿,议令百官班崇政。肇又言:“天圣三年,近臣班殿廷,百官止请内东门拜表。至九年,始御会庆。今太皇盛德,不肯自同章献,宜如三年之制。”并从之。
四年,春旱,有司犹讲春宴。肇同彭汝砺上疏曰:“天菑方作,正君臣侧身畏惧之时。乃相与饮食燕乐,恐无以消复天变。”翼日,有旨罢宴。蔡确贬新州,肇先与汝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