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岳,可望而知,以是得之。”
知处州青田县。侍御史葛邲、监察御史颜师鲁、礼部侍郎王蔺交荐之。孝宗召见,深甫言:“今日人才,枵中侈外者多妄诞,矫讦沽激者多眩鬻。激昂者急于披露,然或邻于好夸;刚介者果于植立,而或邻于太锐;静退简默者寡有所合,或邻于立异。故言未及酬而已龃龉,事未及成而已挫抑。于是趣时徇利之人,专务身谋,习为软熟,畏避束手,因循苟且,年除岁迁,亦至通显,一有缓急,莫堪倚仗。臣愿任使之际,必察其实,既悉其实,则涵养之以蓄其才,振作之以厉其气,栽培封殖,勿使沮伤。”上嘉纳。问当世人才,对曰:“荐士,大臣职也。小臣来自远方,不足以奉明诏。”上颔之,谕宰臣曰:“谢深甫奏对雍容,有古人风。”除籍田令,迁大理丞。
江东大旱,擢为提举常平,讲行救荒条目,所全活一百六十余万人。光宗即位,以左曹郎官借礼部尚书为贺金国生辰使。绍熙改元,除右正言,迁起居郎兼权给事中。知阁门事韩侂胄破格转遥郡刺史,深甫封还内降云:“人主以爵禄磨厉天下之人才,固可重而不可轻;以法令堤防天下之侥幸,尤可守而不可易。今侂胄蓦越五官而转遥郡,侥幸一启,攀援踵至,将何以拒之?请罢其命。”
进士俞古应诏言事,语涉诋讦,送瑞州听读。深甫谓:“以天变求言,未闻旌赏而反罪之,则是名求而实拒也。俞古不足以道,所惜者朝廷事体耳”右司谏邓驲论近习,左迁,深甫请还驲,谓:“不可以近习故变易谏官,为清朝累。”
二年,知临安府。三年,除工部侍郎。入谢,光宗面谕曰:“京尹宽则废法,猛则厉民,独卿为政得宽猛之中。”进兼吏部侍郎,兼详定敕令官。四年,兼给事中。陈源久以罪斥,忽予内祠,深甫固执不可。姜特立复诏用,深甫力争,特立竟不得入。张子仁除节度使,深甫疏十一上,命遂寝。每禁庭燕私,左右有希恩泽者,上必曰:“恐谢给事有不可耳。”
宁宗即位,除焕章阁待制、知建康府,改御史中丞兼侍读。上言:“比年以来,纪纲不立。台谏有所论击,不与被论同罢,则反除以外任;给、舍有所缴驳,不命次官书行,则反迁以他官;监司有所按察,不两置之勿问,则被按者反得美除。以奔竞得志者,不复知有廉耻;以请属获利者,不复知有彝宪。贪墨纵横,莫敢谁何;罪恶暴露,无所忌惮。隳坏纪纲,莫此为甚。请风厉在位,革心易虑,以肃朝著。”礼官议祧僖祖,侍讲朱熹以为不可。深甫言:“宗庙重事,未宜遽革。朱熹考订有据,宜从熹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