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玥好看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说:“玥平常对家父的诗体,便并不赞同。虽然世人均称上官体,词藻华丽,绮错婉媚,声调铿。只是细细读来,却言之无物,终少深致。公子所诵家父之作,当真便觉得其为佳作么?只怕公子也不以为然吧。玥观公子昔时之作‘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无关风与月’、‘直须看尽洛城花,始共东风容易别’,这等才情,怎会将家父之作视为圭皋?”
卢鸿脸上不由一红,适才他说的上官体之作,心里确实并不是如何赞成。只是他向来辩论,均惯于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上官玥之父上官仪,乃是当朝诗作格律大家,因此便拿来堵上官玥的嘴。没想到上官玥一论及诗词,连她父亲的账也不买,刚才的话说得也毫不掩饰,倒让卢鸿大觉惭愧,始觉得自己一直以来,还是小瞧了这位上官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