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沉得住气,“衣小姐,你说画假,可以有什么依据?”
衣沐华坦然道:“真迹在我朋友家里。”
“你怎么知道它的是真,而我妹妹手里的为假。”
王家重金买的画,衣沐华说假,无疑是打王家的脸,故而二夫人不肯罢休。
衣沐华愣了愣,她总不可能答,公孙束验过吧。
正思忖,感觉有东西扯她长袖,衣沐华垂头,但见公孙束和她之间的地上写了个墨字。
衣沐华记起,颜喜家的画墨迹较淡,而眼前的墨较深。
王怡见衣沐华沉默,咄咄逼人,“不说话是什么意思,答不上来吗?”
衣沐华回:“是墨,你手里的画浓黑,不是破千大师惯用的淡墨。假使你怀疑,可以找找几幅破千大师的画比对,一瞧便知。”
周家财力雄厚,衣沐华相信府上定有破千的画。
公孙敏淡淡道:“我那里有一副破千大师的画,可以拿来比对。”
二夫人不愿家族蒙羞,“既然大嫂有,劳烦大嫂派人取来,好好比一比。”
下人去取,一炷香后回来,两幅并列对比,王怡手中的画明显黑了许多,是赝品无疑。
献殷勤不成反扫颜面,二夫人和王怡脸色登时阴沉。
周老元帅打圆场道,“衣丫头,没想到你不但能退敌,品画能力也不错,下月我定去拜访你爹,商议结亲之事。”
王怡以为与衣沐华订婚的是周孝正,宛如被雷击中,立即泪目,黯然退回自己座位上。
解决了找茬的,衣沐华心中大快,她知亲事没下文,也不忸怩,笑道,“沐华回到信城,一定转告家父。”
“好好好,今日喜事多,大家接着喝。”
周老元帅举杯,众人纷纷应和,宴席又复笑语。
宴席过半,衣沐华膝盖莫名一痛,边暗叹明日变天,边以手搓膝盖,减轻疼痛。
坐她旁边的公孙束觉察此举,问道,“师叔的药不管用?”
“有用的,这段日子断了药,才会疼。”
其实是她追杀袁成,泡在海里太久导致旧伤恶化,她怕公孙束担忧,便没说。
“很难受?”
“搓一下便好。”
公孙束稍微挪动,离她稍近,衣沐华纳闷他干嘛靠近,一只手盖她手背,掌心微热,衣沐华却觉得像烙铁一样灼热。
那手撇开她的,覆于她的膝头,轻柔,十分小心翼翼。
衣沐华略微难为情,大庭广众下,本该拒绝避嫌,但他手掌热乎,大大缓解疼痛,衣沐华寻思,两人同席,公孙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