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你说什么?”
可这时沙发上已然没了他的踪影——他正站在我的电脑前,回头看看我:“你有mail.”
我顾不得浑身湿漉漉,赶过去,头发一路走一路滴水。
显示器上,黄浩然的照片,一张接着一张,抱着的搂着的亲着的,同一个女人。
我抬头,正见胡骞予收回对我的凝视。他重新窝回沙发,看他的文艺片。
“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我试探。
他看了照片,没有一点反应。我揣测不到他的心思,这样反倒更棘手。
“你调查黄浩然,想要他手里恒盛的股份。”
他的回答,直接,不掩饰,眼神直视过来。
“只不过,你不会如愿。”胡骞予,审判官一样宣布到。
他眼里的傲气,浑然天成一样,自然不突兀。
此刻,电影里,神经质的女人,40度角仰望爱人,而她的爱人,居高临下,把手伸向她,说:你,过来。
胡骞予把手伸向我,说,“你,过来。”
我愣了愣神,最终还是走向他,一走到他面前,就被拉着坐下,手里的毛巾也被拿走。
胡骞予帮我擦拭头发,动作还算温柔。
一切似乎都顺理成章。我发觉自己,已经开始习惯他的存在。面对他的亲昵,我已经没有了抗体。
这样很危险,我提醒自己。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答应我?”
我一直好奇,胡骞予似乎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料到。
当然,一切,只是“似乎”。
他笑。我透过凌乱的发丝,看着他不怀好意的笑。
胡骞予拿我的手机拨了一串号码。
黄浩然的号码。
听筒随即放到了我耳边。
电话很快接通。黄浩然的声音,清晰地传来:“喂?”
我看着胡骞予,他仍旧帮我擦拭头发,似乎除了我的头发,其他都不重要。全然不在意我和黄浩然之间的对话。
我收回视线,咽了口口水才道:“是我,林为零。”
那头沉默片刻,语气凌然:“林小姐找我,有何贵干?”
我笑:“明天有空吗?我想请黄总你吃饭。”
我挂了电话,笑着迎向胡骞予。
“不祝我成功?”
我笑。和他在一起,要学会笑,真心,假意,都无所谓。要笑出来,笑容要动人心魄。
“你不会成功。”
他又在宣判,高高在上,居高临下。
林为零,在过去的20多年里,习惯骄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