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矢飞出。
沈眠甚至来不及惊叫,就被射中了肩膀。
剧痛在一瞬间袭来,他再也无力支撑,缓缓倒下。
他一倒,陆准就行动不便,自然也分心了。
“陛下!”
他没再动手,跑过去将沈眠抱起。
陆准眼睛发红:“楚迟砚!”
楚迟砚笑意很淡,似乎觉得这并不是一件大事:“他对我无关紧要,就算死了,也是该死,如果你非要带他走,不仅是他,你也活不了。”
沈眠又痛又怕,但他更怕连累到陆准了。
陆准对他那么好,他不能害陆准的。
“陆、陆准……你、你还是走吧……我也、也不是很痛,你、你先走吧……”
他痛得嘴唇发白,却还是忍着扯出一个虚弱地笑来。
陆准身体在发抖:“陛下……”
沈眠不想哭,但他忍不住。
陆准被人架开了,剩沈眠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冰冷的地上。
楚迟砚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带了点似有似无的笑意,他就看着沈眠痛苦,看他发抖,看他哭都不敢哭。
鲜血染红了他白色的衣袍,看起来脆弱又十分美丽。
这是个美人。
楚迟砚第一眼就知道。
但他没兴趣。
他蹲下,然后将沈眠肩上的箭给抽了出来。
沈眠痛的大叫一声,额上冒出汗水,眼泪跟决堤了似的:“好疼……疼……”
“知道疼还学不乖,就是不够疼。”
楚迟砚很冷血,他没有一点怜悯心。
沈眠太怕他了,怕到甚至不敢将楚迟砚的脸记得太清楚。
楚迟砚看了半晌,没叫其他人,自己伸手将沈眠抱了起来,然后朝牢里走去。
沈眠回到了他待了十多天的地方。
楚迟砚摸着他的发,问:“想知道你的父皇在哪里,想知道他的下场吗?”
沈眠一动也不敢动,颤颤巍巍的:“父、父皇……”
楚迟砚使了个眼色,立马就有人拿来了一个黑色的东西。
楚迟砚:“看好了。”
沈眠看过去,黑色布袋子打开,里面赫然就是他父皇的头颅!
睁着眼睛,死不瞑目!
沈眠都被吓愣了,肩上的痛苦好像都忘记了。
好一会儿,他才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叫,即便这样,他也不敢叫太大声。
他只是很痛苦,不仅仅是身体上,精神和心理,都在承受着十八年来从没有经受过的打击。
他痛得脑袋昏沉,恍惚间只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