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
鱼不上钩，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鱼早就知道，这是个陷阱。
因为知道是陷阱，所以，死活不上钩。
这个道理说得通。
但是深入思考下去，那就太吓人了。
这个局，连天下人都可以骗，却独独骗不过鱼，那就说明……鱼儿就藏在己方啊。
地球人，不可能，直接排除。
因此，剩下的唯一可能就是……长玉王的旧部。
那个持有帝印的人，很可能就是某个旧部。
这个想法太可怕，所以，席海的后背全是冷汗。
以前没想到这个可能，现在想到了，进行反推，他便觉得越来越有可能。
因为是长玉王旧部，所以，能够从冬水城的动作里发现蛛丝马迹。
而这样的人，同样也是他席海信得过的人。
要不要告诉陆部长呢？
席海有些犹豫。
谁也不知道旧部里谁是鱼，一旦说出来，许多无辜的旧部都会受到牵连。
最关键的是，席海也吃不准陆辰的态度。
万一，陆辰下令，全部诛杀……
当然了，席海觉得，以陆辰的为人，不至于干出这么极端的事情。
但人性这东西，怎么说得准？
陆辰找帝印，都快找疯了。
万一激动起来，下达了偏激的命令，怎么办？
席海的心情越发的沉重。
瞒着陆辰，肯定不行。
他已经投靠了陆辰，陆辰也信任他，甚至暗中潜伏去明枫帝去帮助他，这些事情席海都记在心里。
想来想去，席海还是决定找唐秋怡谈谈。
女人嘛，没那么偏激。
而且唐秋怡对陆辰影响很大。
先在唐秋怡那边吹吹风。
万一陆辰下达偏激命令，可以由唐秋怡出面斡旋。
想明白了这些，席海就前去觐见唐秋怡。
……
……
陆辰正跟唐秋怡在一起。
这些年，他一直在帮助唐秋怡修炼，但是唐秋怡的境界却忽然就停滞不前。
该感悟的就已经感悟了。
她早就领悟到了真神的层次，甚至领悟到了神道。
可她就是无法成为真神，一直都是伪神。
这事让陆辰想不通。
按理说，唐秋怡早就应该成就真神才对。
这些年，天亮的资源砸下去，结果，毫无反应。
唐秋怡被困在神阶的门槛前，不管怎么努力，都无法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