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他也能面不改色。
可是,原来是他想错了。
他也有失控的时候,共事多年,他何曾这副模样。
秦咎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
陆珩醒来后回到定王府,黄藤上前道:“十三爷,许家三公子过来了,现在正在东篱院见大爷和大夫人。”
许嘉致许是伤心过度,脸色很差,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他站在东篱院的客厅里,朝陆荣和许若兰拱手道:“姑父,姑姑,我今日来,是有一事相求。”
许若兰看着他这副样子,更是难受,道:“何事?你且说说看。”
“红月走了,人死不能复生,我不希望她的灵魂成为飘零的孤魂野鬼,我想以‘吾妻’之名为红月立一个衣冠冢,还望姑父和姑姑能准许。”许嘉致恳求道。
许若兰伤心地抹泪:“这事,你爹娘可同意了?”
“爹娘没有意见,姑姑和姑父且放心。”
“可你红月还未行礼啊,她还算不得你的妻子,你为她立衣冠冢,会给自己招来闲话的,于你今后说亲也无益处,你可想清楚了?”陆荣问。
“红月本就是要嫁给我的,若那日没有发生那样的事情,她早就是我的妻子,早就入了我们许家族谱,她本该是我们许家的人,如今她去了,我以‘吾妻’之命葬她,合情合理。”
“谁说她本该是你们许家的人?”这话阴冷厚重,惹得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朝陆珩望过去,陆珩踏进屋内,冷然道:“既然还未行礼,还未拜过天地、还未拜过父母,她便还是我们陆家的人,你们许家没资格为她立衣冠冢。”
“十三叔。”许嘉致躬身唤道。
“你说红月死了,要为她立衣冠冢,你见到她的尸体了?”陆珩冷声问,“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说她死了,尸首呢?”
陆荣扶着扶手站起来:“十三弟,红月中箭落水,被暗流冲走,绝无生还的可能,都过去大半个月了,你还在派人找,但是有半点消息吗?红月死了,不可能再回来,你也当接受现实才是,如今应让她安安心心地走,不要成为孤魂野鬼,你强行抱着她未死之念,又有何用?难道她就能回来了吗?”
许若兰泪流满面:“十三叔,你就接受现实吧,红月她,她不会回来了。”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既然还未找到她的尸体,那她就没有死,”陆珩冰冷地说,“她还没有与许嘉致行礼,也就不是许家的媳妇,就算要为她立衣冠冢,也是我们定王府的事。”
“若我非要立呢?”许嘉致悲愤欲绝。
陆珩扯着嘴角,扯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