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护着你,不会让谁有机会对你指指点点,”卫朔望坚定地拥住她,“你什么都不必想,信我就是。”
卫令悦无力垂首,额头抵在他的肩。
沉默良久后,她哑声轻喃:“可是,与我结缡,这对你不公平。我从前是成过一次婚的,你知道。”
“不像话,”他似是松了口气,笑着轻抚她的后脑勺,“你屏城郡副丞力推公子的新政已大半年,一天天对外间百姓宣扬倡导要破旧俗,怎么自己却还这般古板?从前遇人不淑,那是你运气不好。没什么公平不公平的,我看你哪儿哪儿都好得很。”
其实他启蒙时师从缙王叔李晏清,偃武修文样样不差。但他不喜咬文嚼字做风雅,说真心话时,总是让人轻易就能听得懂。
感受到环在自己腰间的那条手臂紧张到隐隐发抖,卫令悦垂在身侧的指尖轻轻动了动。
“可是,你年少有为,前程锦绣,城中不知多少姑娘对你趋之如骛。”
“我又不是‘骛’,旁人趋之,与我无关,”他俯首贴在她耳畔,低低道,“我是卫朔望,只与你有关。给个机会?”
她没有回答,只是抬起手,回抱住了他的腰。
很久很久以后,团山卫家有一副传家的“木芙蓉图”。
上有四列秀雅如簪花的蝇头小字,但因是上古旧体,孩子们大都不识。
卫家每一任家主都说,那上面写的是——
独在故乡做异客,有人赠我一树秋。感君点滴温情意,还你余生满腔柔。
每个卫家家主都会言之凿凿地告诉后生小辈:虽谁都不说不清这画背后的故事了,但这是我们“团山卫家”的来处,可千万要妥善珍藏,传之百代啊。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flag一直在倒。最近情绪有点不稳定,一直在调整状态,让大家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