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量皮损创伤带来的大量失血,同时失去了皮肤屏障也会在短时间内产生极危重的细菌感染,双重刺激下休克基本是板上钉钉的。
祁镜接过担架垫,一手摸向颈动脉,脉搏几乎测不到。等沈厚德连上心电监护后,能看到的只有极不规则的室颤波。
“阳雨,来电击,快!”
祁镜早就觉得人上来后没那么简单,正面硬钢了一波爆炸,就算身体再好也经不起这么折腾,所以一早他就让李阳雨准备了电除颤仪。
“来了!”
“满额360j。”
“好。”
祁镜和沈厚德看着心电监护:“再来!”
“好。”
“......再来!”
“......”
一连四次电击,祁镜身边的心电监护显示屏上毫无反应,心脏随着本就不太兴奋的室颤波慢慢归于平静。
即使像他和沈厚德这样见惯了生死的一线医生,在刚经历抢救无效时心里也难免会留下挫折感。不过现场情况容不得他们继续无奈下去:“他爸拉上来了没有?”
“......”
现场没有回应。
祁镜抬头,想要起身去询问废墟上的武警,只见刚进“洞”的那位战士艰难地爬了出来,同时身后拖着一条空荡荡的担架。
“怎么了?人呢?”
“在里面。”小个儿武警摇了摇头:“没救了。”
“有救没救先拉上来再说!”
“没法搬。”他看着祁镜喘了两口气,用手势简单描述了一下另一位的遭遇,“两根断开的木板子,一根扎在肚子上,另一根直接扎穿了脖子。关键他的腿还被压住了,动不了”
“脖子......”
“来来,影像传上来了!”
祁镜循着声音走向了送摄像头下去的消防员身边,手掌大小的黑白画面里,惨烈感溢满了屏幕。这位父亲应该正在里屋做事,房外出现了爆炸。炸起的冲击波带起液化气瓶罐,轻松击碎了木制房门,两块碎开的木板恰巧扎穿了他的身体。
“肚子上倒还能搏一搏,脖子......”沈厚德叹了口气,“没戏了。”
“艹!”祁镜忍不住爆了句粗,看了眼躺在地上的那位渐渐变凉的儿子,心里不是个滋味儿,“还真是便宜他们了。”
清里坊的爆炸来的很快,四声连绵的震动惊了数百户人家。好在最终在三巨头联动下,场面很快得到了控制。
营救如火如荼进行的时候,各级领导和新闻记者也纷纷到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