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你还做过胃镜?”
“嗯,说我胃不好。”
“这是什么医院?”
“澳洲的一家私人医院,看上去挺高级的。”李秀珠解释道,“还做了活检,说是慢性胃炎,后来就出院了。”
“活检也会出血的。”陆子姗又把这份资料抽了放进包里,然后抬头看了看她,问道,“你有纹身么?耳洞哪儿打的?”
“纹身没有,耳洞......”李秀珠摸向自己的耳朵,回忆了片刻后答道,“硕士毕业后和朋友一起去的韩国,本来不想打的,但大家都打你不打就很尴尬,算起来反正也有六七年了吧。”
“耳洞也得算啊。”
陆子姗叹了口气,在自己的本子上记了一笔,然后又问道:“男朋友呢?有么?”
“现在?”李秀珠笑着摇摇头,“春节那晚被我的itp吓破胆了,最后一面还是在三院急诊内科见的,再也没联系过。那张脸我还记得,就和见了血的小兔子一样。”
“丙肝可以通过x行为传播,感染时间本来就很长,有的能超过十年。”陆子姗继续解释道,“所以,只要有过x行为的男朋友,你都得说一遍。尤其是那些没带套的,那些人必须得查。”
“哦,原来是这样。”
李秀珠也是活得潇洒,前后一共有十几个男友,一多半都做过。
不过玩过头之后没带套的大概就三位,两个国内的,一个国外的。国外那位是米国人,国内的那两个,一个在五年前吹了,另一个就是春节逃走的。
“米国那个呢?”
“一年多前吹的,我读完工商管理要回国工作,他不肯跟我一起回来,就吹了。”李秀珠就像说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整个句子都在平铺直叙,没什么语调变化,“对了,不是男朋友的是不是也得和你说一下?”
陆子姗愣了愣,点点头:“当然了。”
“啊,这可就多了啊,你等等......”
李秀珠从包里拿出了另一部手机,翻出了里面的通讯录:“你稍微记一记,名单人数有点长。”
结果据陆子姗最后的统计,能算得上高危的对象足足有11位之多,加上一间丹阳的牙科诊所和一家澳洲的私人医院,要调查的范围实在太大了。
“让律师查证据的原告很多,但让律师去查到底谁才是被告的,你觉得是第一个!”陆子姗看着一摞名单直摇头。
“查不了?”
“那倒也不是,我还挺有兴趣的。”陆子姗笑了笑,说道,“就是得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