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到他身边,“我很期待你,血能不能呕光。”那是胡湖最后悔说的一句话。如果现在想起来,再给他一次机会,那时候他绝对不会说出这么混账的话。
第四天。
胡湖晚上很晚回来,拉开了房间的灯。他昨天回来,家里是会亮着灯的。
他喊了一声,没有人应他。他以为人走了,打开了灯。
把人杠上了医院,得到的全身治疗,仍然是身体没有什么问题。至于呕血不止,正在洗胃,怕是他吃了什么东西。
第十多天。
洗了胃的苏雀,没有怎么像以前那样长时间呕血。
他一个人呆在偏光线弱的房间里,等胡湖下班回家。
门一开,他就会动了一下身体。胡湖买了晚饭回来,打开了灯。走到了那个人的身旁,那个人就会伸手,拦住了一下胡湖。“今天带什么好吃的回来?”
胡湖习惯了他一会儿亲昵,一会儿呆滞。把小蛋糕拿了出来。跟往常那样问他,“今天有没有呕血了?”
那个人很乖地回答他,“下午呕了。”
“血多不多,”这几乎是这几天来胡湖跟他最多的对话。
那个人摇了摇头,“我很想你。你明天能不能不要出去了?”抬起了眼,问他。
胡湖忽视了他的话,站起来,把买来的药剂用开水冲散了。递到他嘴边,苏雀没有警惕心,仰头就喝了。因为胡湖没有怎么理他,他也不怎么吃蛋糕了。
胡湖又看了一眼他,“吃啊,怎么不吃,”
他垂了一下眼睛,这么多天过去了,他身上依旧很白,看起来不怎么见光线一样。随后,他说,“我是不是惹你生气了,胡湖。”苏雀从家里门缝里塞进来的水电费的信件里得知他叫胡湖。
胡湖没有理他,继续把笔记本打开着,查找着关于冯夷吃下那几天的症状,以及后遗症。
“我不想这样的,”那个人在原地,就离他不到一两米的距离。
眼泪就这样落了下来,“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
“我就是很想,不要让我一个人呆在这间屋子里。”
“我……”
胡湖看他。看着他,他年龄比起自己当时的妹妹要大很多。但是看上去,他才二十岁多一点。
还记得不到十岁的妹妹吃下了冯夷,妹妹也同样很白很白。
她没有像是苏雀呕不完的血。只呕了一天,妹妹就走了。
他妹妹也不想这样,所有人也不想这样。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