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的战具残骸回收,这一战输得好惨,要想重整攻城器具,怕是得花上数日。
尉迟惇看着满目凄凉,叹了口气,虽说胜败乃兵家常事,但没人喜欢品尝失败的滋味,他看看面前将领,开口问道:“说说看,接下来该怎么办?”
“回丞相,当务之急是救治伤兵,然后提防敌军今夜偷袭!”
尉迟惇闻言点点头,这话说得很有道理,敌军今夜确实有很大几率出城偷袭,开口再问:“既如此,有何应对之策?”
“丞相请放心,我军营寨,分东、南、西、北四大寨,又有长壕、长围连接,如同常山之蛇尾相顾,将悬瓠围得严严实实,敌军胆敢来夜袭,无论进攻何处,必将遭到左右援军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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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袭?敌军今夜怕是会严加防备,杨使君领兵夜袭的话,岂不是自投罗网?”
“大王,岂不闻兵法有云‘虚虚实实’?”
“坐。”
“谢大王。”
伙房边小院,刚洗去一身污渍的宇文温,穿了件裲裆,披头散坐在胡床上用手巾擦头,与同样坐在胡床上的杨素交谈。
不远处的伙房里人声鼎沸,那是出城杀敌凯旋而归的将士们在排队洗热水澡,顺便让军医清理伤口。
宇文温今日领兵出城冲杀,差点被敌军主帅尉迟惇射死,但他也差点就把尉迟惇射死或射残,几乎就能瞬间扭转天下局势。
只是这千载难逢的良机稍纵即逝,宇文温一时间只觉有些恍惚。
而他回城之后,刚交代完相关事宜,洗了个热水澡,杨素便在外求见,向他请战说要今夜亲自率兵出城偷袭敌军。
今日,两军一场恶战,若按常理,当晚应该各自在营里(城里)休息养伤,尤其对于伤亡颇大的攻城方来说,更是应该好好的舔舔伤口,所以此时守军出城夜袭,当有奇效。
然而这个道理双方想必都明白,对方必然严防死守,那么杨素主动请战出城搞夜袭,怕是会碰得头破血流,白白折损兵马。
对于宇文温的疑问,杨素胸有成竹,这段时间以来,他经过仔细观察、琢磨,现宇文温用兵的风格不是很保守,愿意行险,那么他就有把握说服对方。
依稀回到十余年前,面对年轻的齐王宇文宪,他陈述自己的意见,主动求战,冲锋陷阵。
杨素曾是晋王宇文护的记室,后来成了齐王宇文宪麾下将领,参与了对齐作战,凭着累累战功,获得县公爵位,如今从头再来,又归属宇文氏藩王麾下,真是有些唏嘘。
“寡人且问,夜里出城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