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达恭捻着手里小巧地羊脂白玉酒杯,没话找话地说,“到底是何意?敬的谁啊?我们俩,还是只是---你?”张达恭地牛眼睛傻傻地瞪向李天郎,喉咙沙你到底是何方神圣?老子当初在婆勒川一见你就觉得你小子不是东西……,nǎinǎi的!”
“镗啷”一声,张达恭手里的酒杯被捏成碎片!
李天郎苦笑着放下酒杯,不知道该给张达恭解释什么。
一直到玄武门外,张达恭都骂骂咧咧,被陷在五里雾中颠来颠去的滋味当然不好受,尤其是对心高气傲的玄甲军统领。李天郎在数月前因战功卓著而声威大振,令张达恭在羡慕钦佩之余还能为自己找个运气不佳地宽慰借口。安西九翼,好歹自己排名在李天郎之前,如果在即将到来的大战中再立军功,超过这个杂牌蕃兵营都尉至少也有七八分把握。但回长安一ri之内的奇遇,不得不让他重新审视这个神秘的李天郎,皇帝宰相都惊动了,傻子才会相信只是偶然!如此惊世骇俗的“官场背景”岂是常人所能比的!李天郎那小子自己三缄其口高深莫测倒也罢了,怎么个高大帅也象没事似的不提半个字?真是邪门到家,他nǎinǎi的!
对张达恭的粗言秽语,李天郎只有装着什么也没听见,心中又惦记阿米丽雅,和有些愕然地高仙芝道别一声,自顾抢先找到阿里,翻身上马,急急纵马回返。灵xing十足的阿里似乎知道主人的心情,听得号令立刻一声轻嘶,四蹄翻飞,转眼就将高仙芝一干人甩在身后。
为抄近路,李天郎避开了华灯璀璨,人cháo涌涌地大道,专拣人少的坊间小路疾驰。
就快到了!
忽然一声呼哨,一条横索从天而降,电光火石般扫向李天郎腰间!
有人偷袭!李天郎一个后滚翻跃离马背,未等他站稳,一座铁塔便嚎叫着压了下来,不用细看就知道,是那个在大明宫吃了亏地拔野古雄钵!他倒恢复得快啊,居然这么快就来寻仇来了,还找来好几个帮手!
李天郎又急又怒,现在那有时间和尔等蛮子纠缠!遂牙关一咬,手底下也再不留情。拔野古雄钵手中地大棒刚擦着李天郎身侧飞过,手腕脉门就被一只铁钳般的手捏住,未等他发力振脱,右臂腋窝便挨了重重一拳,剧痛由此直入骨髓,肩膀由外到内完全崩溃!他发出一声与野兽无异地惨叫,捂住肩膀坐倒在地!无数次的刀伤箭伤,跌打损伤乃至被虎豹咬伤都没有把皮糙肉粗的拔野古雄钵击倒,而一个还不及自己肩膀高的汉人轻轻一拳就把自己打得落花流水,这怎么都难让拔野古雄钵接受这样屈辱的事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