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略知一二,还未见以汉人法度规矩胡族之人,中原阵法jing妙,胡人学得会么?”
“西凉军善步战,以步战之法教习胡族,自与汉军不同。吐谷浑、高昌、党项皆曾习步战,故学之快;而契丹、回纥惯以快马游击,自学之慢。如何教习,皆有法可循,待过几ri我到营中好生调教,那两个懂兵法的波斯人,届时也告之与我!”李天郎还想再说什么。却见马搏飞马赶来,神sè焦急地冲他招手。
马搏这几ri都被李天郎派去与处置阿米丽雅之事,见他突如而至。神sè惊惶,不由心下大悚。当下舍了众人。径直询问马搏。
“大人快去,夫人与刘大人一干人已经出发多时了!”马搏急急说道,“夫人想是悄悄离开,行前叫我去东市购花,没想到小地回来就发现人去室空。只留得这个!”一封书信,信封一行娟秀小字:天郎吾夫亲启。李天郎茫然接过信,脑子里一时僵冷无比:她还是走了!五个字一个接着一个从脑海一直滚落到空洞的心底。“小的不敢怠慢,飞马去了城门,问得刘大人赴小勃律队伍已从北门启程,早过了一个时辰!队里有花车数量,夫人想必也在其中!大人!大人!”
“马!”李天郎轻声说,似乎根本没有理会马博急切地呼叫。
见李天郎神sè惨变,马搏不敢再多说。飞身去牵阿里。众人见此情景,面面相觑,猜测必然有重大变故。但到底何事,谁也不敢问。
“我去去就回!”李天郎刷地一鞭。阿里大吃一惊。主人很少这样猛抽自己,灵xing无比的骏马立刻明白主人此时乘骑非同寻常。当下一声长嘶,四蹄翻飞,拖着滚滚沙尘往驿道飞驰而去。见主子突然离去,正shè得高兴地阿史摩乌古斯慌忙连滚带爬地跃上马背,试图紧随李天郎而去。赵陵将他喝住,令他远远跟随,既不得叨扰,也不可护卫有失。阿史摩乌古斯呲牙应了,一提马缰追了下去。
阿米丽雅原本舍不得走。
一边是魂牵梦绕地家乡,一边是今世千年的情缘。
一边是亡国家破地国仇家恨,一边是情义交织的恩爱缠绵。
舍谁弃谁?爱谁恨谁?
阿米丽雅知道,正如李天郎所说,这也许是她返乡的最后机会,但她的心告诉她,虽然可能永远回不了家乡,可是她更舍不得自己心爱的男人。弟弟赫纳利在信里一再恳请她回去,说自己现在只有姐姐一个亲人了,父亲远在长安,只怕终究会老死异乡,如今,希望姐姐回来,与之相依为命……。思念痛惜之情洒落于沁泪书简,令阿米丽雅心如刀绞。她不断地安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