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什么就说什么!”阿米丽雅尽量使自己平和下来,“你慢慢说。说什么我都不怪你!”
“小的怕说了会惹夫人生气!”马搏为难地搓着手,“大人知道会责怪小地!”
“你说什么我都不生气!我也不会告诉你家大人!”阿米丽雅坐了下来。幽雅地用裙边飘然裹住她的双脚。“你只管实话实说!”
马搏无奈,舔了舔舌头。一五一十地说了起来。
他去送信给yu出使小勃律地刘单,随便去接阿悉兰达干。恰巧段秀实、王滔等人也在刘单处饮酒,言语间谈到李天郎的编练新军。段秀实戏称李天郎如此这般纯粹是教狗学虎,赶鸭子上架,未免自寻烦恼,白白浪费jing力不说,还折进去好不容易拼来的功名。王滔更是大谈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教会胡人汉家兵法,万一胡人造反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知李都尉安的什么心?此言一出,有人立即提及阿米丽雅,笑言是不是李都尉在胡人婆娘身上呆久了,被胡姬媚术迷了心?猥亵地笑声中,顿时冒出了诸多yin秽之论。最后甚至有人提议联名报奏高大将军,称李天郎沉迷胡人女sè,以至丧心病狂,妄出胡汉一体之谬论,偏袒胡族,泄露军机,有汉贼赵信之嫌,勃勃乱世之
有些污言秽语,马搏一个字儿都不敢提。即使如此,阿米丽雅何等冰雪聪明,不说也猜到个仈jiu不离十。脸sè渐渐死灰的阿米丽雅狠命地铰着裙边,直到自己的手青筋暴现,现出和脸一样的苍白。如此情景马搏脊梁阵阵发冷,赶紧低下头,什么也不敢往下说了。
“原来如此啊,没想到汉家高官里,竟有这般龌龊卑劣之人!用句鼠目寸光,自以为是毫不为过,李郎一片苦心忠心,却被人视为妖言惑众,以小人之心量君子之腹!唉!夫复何言!”阿米丽雅凄凉地微笑起来,失去血sè的嘴唇上赫然一道深深的牙痕,“罢了,罢了,要是再有别有用心之人聒噪生事,恐李郎……。”阿米丽雅缓缓地站起来,神sè疲惫之极,她虚弱地冲阿悉兰达干摆摆手,阿悉兰达干如逢大赦,弯腰倒退出门去。杜环也随着站起来施礼退出,他也巴不得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只有忠厚的马搏,瞟着公主既不敢动也不敢出声背对马搏繁荣阿米丽雅竭力控制自己的身体不要战抖,但两行不争气的泪水,已经悄然划落下来,最后停留于腮际,在飞腾地粉尘中烁烁生辉。
门外一声响,是阿悉兰达干在轻轻地关上院门。阿米丽雅肩膀动了动,马搏缩缩脖子,迅速瞥了一眼院落,待他回首,却见公主愣愣地望着院子,一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