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郎的镇定自若再次安抚了惊惶的部属,在亲眼目睹了自己烽帅的神勇后,这些本已绝望的士卒重新燃起了几丝斗志。
“索凤朝,伤怎么样?还能挺住么,如果能动。就将那些硫磺燃物沿栅栏均洒,再盖上干草!”李天郎习惯xing地在箭袖上擦拭刀上的血迹,又冲烽顶叫道“贼子可有动静?”“回烽帅。没有!”罗弘节高声回答,狼烟熏得他连连咳嗽。
“我的娘地。单人独骑宰了几个?七个,还是六个?”烽顶上的赵伍那咋舌道,“你们的烽帅是什么来头,有此等本事!”
“以前倒是见识过烽帅地厉害,但万万也没有想到他的武艺胆识如此高强!这样地人物居然出现在疏勒最边远的烽铺!这……。”罗君望也是一脸惊骇,“想是贼子也吓住了,半晌没有动静!”
“没那么简单!加上七里堡的左德本和曹忠敏,我等一共才十一人,真正上过战场的就只有我、郑大威和罗君望、罗弘节兄弟,陈永钦和两个捉道人简直就是毛未长齐的孩子!而贼子是多少?至少百人,李烽帅就是有以一当十地好本事,可我等那有?”赵伍那一眼不眨望着马贼隐没的山岗,忧心忡忡地说。“我烽燧之烽火本只由七里堡予以传送,七里堡先行陷落,也未及发出jing讯。如此一来,要等守捉援兵。怕是极难!这贼子到底人多……。”
“那郑大威就是一直嚷着要骑马突围求援么。好象也只有这么办了!”罗弘节皱眉道,“只是如此一来。烽燧里就剩我等,能撑到几时?”
“烽帅不会让我等离开烽燧一步的,这是军纪!”罗君望眼睛依旧没有离开马贼所在的方向,天sè已经有些暗了,他努力瞪大眼睛观望,“烽丁不战而离烽铺,其罪当斩!难道你不知道么!”
所有的人都沉默了,直到赵伍那很响地咽了一口口水,喃喃地说道:“贼子怎么还没有动静,难道怕了自行逃走了么?”
没有人回答,但内心都衷心希望如此。
贺逻施那杰号哭的声音所有的人都听见了,没想到英勇的首领会这样出人意料地战死了!戴着白狐皮帽的头颅虽然已经接在了尸身上,甚至面目还栩栩如生,但面面相觑地突骑施人都知道,首领确实身首异处,魂归腾格里了!在此之前,秋ri惯行的“打草谷”是多么的顺利啊。趁着草黄时节,一马平川地大地让所有值得收割的“草谷”都一览无余,吃得膘肥体壮地骏马,驮着jing力过人地勇士,在草原上风驰电掣,该抢的都抢到手了,大家以为马上就可以带着丰厚地战利品凯旋回家了!没想到啊,风云突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