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状的样子,仅在没有外人在旁之时,他们就闭上门在说一些很严肃的话。我总是能进出自如的,一来在将军眼里我不算是外人,二来最重要是因为我无非一小孩儿。那时我就很担心将军的命运了。因为我发现我家那老爷爷在帮义辉将军谋划事情,按惯例他一谋划,事情就糟糕。有一次还看见他拍胸膛说:“届时我那些在甲州、信州领兵的儿子们必奉将军令,前来搞定一切!我东海的外孙也决不会袖手旁观……”
毕竟已有足够丰富的经验,每当老爷爷又在谋划事情,我就觉得要糟。在家我都打包了行囊,还悄悄跟忠重说,我们要随时准备又踏上逃亡之路。“因为你爹又折腾了!”
不过义辉将军也没有那么呆,他并不把所有的鸡蛋全都放在老爷爷一个篮子里面。
那天我在廊下帮着师傅煮茶的时候,师傅有事稍离一会儿,让我一个人守着炉子。我正自盯着炉火发呆,听见一个柔和的话声在背后询问:“红泥小火炉,你在煮什么?”我头没回地答曰:“煮茶。”那柔和的声音说:“可惜不是煮酒。”
将军在屋里听见那人的话声,就笑道:“煮酒论英雄,不适合你跟我。”
我闻到一种龙液香般的气息随着华服袂影飘逸而过,抬起头时,没等瞧清模样,那人已进了屋里。我听见那柔和的语声说:“我只要有酒即欢,醉卧沙场君莫笑。”
“辉虎殿要把酒言欢,还得等我出场!”随着一声听来好嚣张的大笑,我看到有个头发狂乱的家伙提着个难看的酒瓮大摇大摆走过来,这厮年纪很轻,轩眉间英气逼人,却掩不住眼神中的疯狂之气,行走姿态睥睨自雄,仿佛自来目空一切,并且衣着华丽到甚至近乎夸张的程度。他在长廊老远看见我就做出舞蹈形态来挑逗,还瞪起眼睛指着我说:“又是你这古灵精怪小姑娘!你别又蛊惑我弟弟一起逃家,要逃你自己逃来我家收你当作‘填房’生几个蛋还说得过,不然下次再看到你们两个偷跑去城河那边桥下摸鱼,我一定捉你打屁蛋。”
看到我呶起嘴,他一个箭步蹿过来哈哈笑,指着我说:“别哭鼻子噢!大不了哥哥跳个舞给你乐一乐……”随即不顾我摇头,硬是跳起个怪异之舞,且唱:“人生五十年,天下间,一切恍如梦幻……”
就在我看傻了眼时,屋中那个柔和声音飘了出来,优雅地打断这个狂人的歌舞表演。“你这个佛敌,也懂得佛教‘六欲天’里的第六天他化自在天的故事?”
那狂人收了舞姿,拿着酒瓮往我头上转来转去说:“瞧你说什么话?‘佛敌’什么的,我现在还不打算是,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