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跟在后边。有乐本来是要打那人,却被正信悄阻,我隐约听见他在后边低声说:“大家正好跟着出去,然后瞅隙儿溜!”有乐便将举起的那只手改为揽住那瘦弱少年脖子,也拽他同行,一迳口中取笑:“看看你们打的什么仗啊,还醉酒跳舞?要死了,要死了……”却想起一事,低声问:“你说的茶具呢?”
瘦弱少年的下巴朝走在最前边那油光可鉴的家伙扬了一下,说:“在他那里。”有乐问道:“那厮是谁呀?怎么长得让我瞅着就有一种想抽他的冲动啊……对了,我一直想问,你又是谁呀?”那瘦弱少年转面瞧了瞧他,蹙眉道:“你是谁?”有乐在他耳边说:“不怕告诉你,我是那谁谁谁谁的弟弟。”
那瘦弱少年听他咬耳说了名号,就愣了一下,摇头道:“好像没听说过。”有乐啧然道:“那当然。他这个时候还没出名呀!不过你听说过我们清洲那边有一个大傻瓜没有?就是从小干了很多傻事,很有名那个大傻瓜!”那瘦弱少年点头道:“似乎听说过你们那边有一个傻瓜。”有乐拍拍他肩,得意道:“就是他。”那瘦弱少年惊异道:“你就是那个傻瓜的弟弟?”
我听得忍俊不禁,但走着走着我感觉被搂了腰,不仅如此,那油光可鉴的家伙还把一只油腻腻的手往我衣襟里伸。我就用我知道的方法,胳肢了他一下。那家伙咯咯笑着缩身忙避不迭,甚至顺势在楼道里扭身跳起舞来,动作异常轻佻。
于是,发生了一个情况:不知是谁伸手往他后脑勺敲了一记爆栗儿。与此同时,楼前有人躬伏禀报:“启禀关东管领,和副管领大人……”
那油光可鉴的家伙哎哟叫一声疼,顾不上听禀,忿然转身,怒目扫觑背后一张张装作若无其事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