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衰竭而亡,甚至有的人看上去痊愈,却在一两年之后又死于旧伤,这次终于死硬了,没法再继续亲自折腾。这些例子也有很多,说穿了其实不足为奇。熊之丞,你小小年纪别跟他们厮混在一起。会搞乱你本来就不是很清楚的脑子!”
“啊,安土城的宗教辩论会还没结束吗?”名叫信张的灰发老者从石阶边抬头,醉眼朦胧地转望道,“天台宗斗嘴胜了,还是耶稣会吵赢啦?”
“谁都没赢,那场辩论会当年早就开完了。至今他们仍还只是在纠缠不休这些满地鸡毛的琐碎事情。”眼神疯狂家伙不耐烦地伸扇撩刃道,“全没争到点子上,搅到我头都大了。况且我认为辩论这东西从来没用的,就只是吵个不休,谁也说不服谁。有理没理说不清楚,有些人揣着明白装糊涂,有些人自以为明白却是真糊涂。子曰:‘巧言令色,鲜于仁。’我从来不相信能言善辩的家伙,有时候人们并不是越辩越明白事理。世人还是更愿意靠实力说话,向掌握权势者低头,因为在权势威压之下再争论也没有意义,最后连声音也会发不出。不管‘茶仙’卢仝当年怎样争辩,头仍然要被砍下。无论有理没理、有罪无罪,其实还是掌权者说了才算。当年倘若不是我称赞了耶稣教士,那场辩论会的结果只能以教士们纷纷被挂上十字刑架挨戳为收场。如果没有我护着,将来他们在咱们这里也只有这样的下场,多一天也混不下去。”
名叫信张的灰发老者歪靠在石阶旁醉眼迷矇地说道:“空口无凭,许多事情光靠嘴舌辩论是不会有结果的。除非有证据,不然谁见过钉在十字刑架上挨戳又没死的活例?”教士们纷声争辩道:“他真的死在上面了。”
“我管他死在哪儿!”眼神疯狂家伙恼怒地伸扇去敲他们脑袋,难抑烦躁道,“你们还在纠缠这些鸡毛蒜皮……”
“就是啊,我也烦他们。”披发之人摇头说道,“明明有两个挨戳未死的活例在眼前,他们怎么不过来把我们捧为耶稣?却围在你那边纠缠千年前的往事,听到我头都大了……不如我跟你先合力把他们干掉,然后我再跟你算旧帐。”
“瞧,那边明摆着就有一个挨戳未死的活例出现了。”有乐从鞋堆里伸手一指,叫嚷道,“是谁把那支短刀打偏了去向,却扎在信张脖子上了?”
眼神疯狂家伙转头顾望道:“应该没事,信张脖子硬得很,前次中箭都死不掉,打完仗仍然好端端。”信张拔出短刀,摸了摸脖子,醉醺醺的笑道:“我脖子后有个硬痂,很厚的,刚好扎在硬块上面了。”教士们围过来察看毕,纷声说道:“脖子确实很硬呀。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