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发之人一怒分心之隙,被那少年抹刃掠腕,溅一注血花在谢顶老头脸旁,有乐拉着信雄从鞋堆里伸头张望。因见我犹未动弹,信雄从鞋堆里发出甜嫩的声音叫唤道,“姐姐,快过来这边一起躲躲。我留个位子给你,旁边有好多不是那么臭的花鞋……”
“我没给你生过姐姐是不是?”眼神疯狂之人闻言懊恼道,“你就馋姐馋成这样?谁让你喊她作姐姐?你们就会乱叫一气,搅到我的心都乱了,多少个夜晚没睡好,心神恍惚,以致着了别人的道儿。还好那酒我一口没喝,连番教士都知道我不爱喝酒,身为我的仇家和外戚,你这家伙竟然不知道?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孙子的教诲你都忘啦?难怪你要输光家业,死在刀祢坂!”
信雄从鞋堆里发出甜嫩的声音委屈地说道:“我没输光家业……”披发之人腕溅血花之际,先已晃刃本欲掠抹那少年之喉,闻言着恼转觑,顾不上一剑撩偏,忿然道,“谁说我死在刀祢坂?你们有谁看见尸体了?你不死我都不甘心先死,而且我不会急着杀你。我要亲眼看着你折腾到家业败亡,子孙遭殃。等你一死,我就赶信孝这小子出去讨饭,捉信雄这家伙去当鸭,让一堆老娘们儿折腾他成残花败柳,这就是你家的收场!”
信雄在鞋堆里以甜嫩好听的声音哽咽道:“我不想做鸭子……”有乐钻在成堆木屐里面宽之曰:“别怕有我。就算要做鸭,也是我替你去做,而且我不但做鸭好吃,做鸡也行。尤其做鱼煲,从来美味。有我一手好厨艺,咱家不会亡。将来大不了咱们一起开‘有乐斋菜馆’,有你甜嫩的声音在门前招呼顾客,生意不会差到哪儿去。”
“信雄当鸭哪里有人光顾?”信孝嗅着捏过茄子的手指,忍不住好笑,摇头说道,“谁会光顾这只大头鸭?不如捉信包去当鸭还差不多……小时候我跟他去逛堺市,不知哪儿冒出来一群老阿姨爱跟着他,还热情邀约他去她们家喝汤。”
“放心,你们下场都不会好到哪里。”披发之人撩刃欲抹那少年之喉,闻言又啧然转顾,冷笑道,“我破了你们家族的龙脉,你说你们家还能好吗?”
“哪个地方是龙脉呀?”信照玩着青蛙,醉态可掬地问道。“我从小就想寻些龙脉来破,可是不知道在哪儿……”
“就是我姑妈住过的那个地方,”披发之人挺剑要搠那少年之际,闻言转身指着一个方向,不耐烦地说道,“那儿有个好大的地穴,里面黑漆漆,深得很。先前趁夜临,我把它炸平了。幸好我手快,里面不知有什么东西要出来……”
“哦,就是鹭园那边啊。”长利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