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儿之后,从十七岁那年起,他也冠以你的姓氏,正式名叫马可·奥勒留·安东尼。”
“又名马库斯,哲学家皇帝。”蚊样家伙从渔网里将嘴挤近我的耳朵后边,悄言告知,“五贤帝最末一位,就是你面前那个满脸懵懂的小男孩儿。所谓五贤帝,系指罗马帝国五位杰出皇帝的合称。”“长得这样没办法。青葱岁月不留痕,”美貌少年抚颊自叹,随即抛眼过来,从刀光剑丛里脉脉而视,向有乐那边含笑说道,“我就这么一直嫩着。你呢?不知咱俩谁大谁小……”
“岁月催人老!”有乐见我蹙眉在旁,微窘之下,不得已避开美貌少年抛送的眼色,闪去信孝身后,稍露半张嘴出来唏嘘道,“这句老生常谈对我不好使。其实我比你跟前那个蹙眉妞儿年长八岁,但由于心态乐天,加上会养生和驻颜有术,越活越年轻。十岁那年我才开始入学,十四岁我去读京都高阶班童塾,由朝廷里德高望重的兼见大人亲自教我识字。然而我常翘课,逃学去跟她玩,想随清水寺后面那班小孩一起学茶艺,不料被松永久秀他儿子久通这厮向我哥告发,于是我哥打进京都顺便捉我回去,围攻胜龙寺城的百忙中抽隙儿骂了我一顿,然后封给我一个郡让我学着管理……我的初恋从而夭折了,就有如一根青涩的幼苗刚长得这样直,便遭我哥拗断。至于岁数跟出生比我早了一千多年的你相比,谁大谁小,这还用问?”
“我不想听你们在这儿讨论谁做大的谁做小的,”慈祥老者不耐烦道,“人生最美好是初见,让你们耳鬓厮磨到我这般年纪,还能相看两不厌吗?何况这个地方的风气使我很不习惯,强扭的瓜不甜,若想仗着人多势众硬把我们留下来,谁也不会好过。南橘北枳,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长利愣望一个有胡子的妖艳妇人在跟前忸怩作态,憨问:“什么风气呀?”有胡子的妖艳妇人粗着嗓子搔首弄姿地挨过来说道:“赶上了人类最幸福的年代,似我这种跨越男女区别的形象就是好时代之风貌。”慈祥老者满脸厌恶的说道:“糜烂到妖艳的风气,闻着那股腐朽味道就令人浑身不舒服。男就是男、女就是女。世道不应该是这个样子。无论什么强邦帝国,任何地方堕落到了这般妖里妖气、不男不女、胡搞乱搞的混帐地步,剩下的日子离衰败也就不远了!”
“有乐果真像那个皇帝先前提及的溺水美少年当初模样吗?”闻听我悄言询问,蚊样家伙在渔网里摇头说道,“像吗?我觉得未必……”
“丑的样子千奇百怪,”美貌少年从刀光剑影里投目寻觑有乐避闪不迭的身影,幽幽的叹道,“最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