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随着‘清流’得势,温峤、庾亮、殷浩、谢鲲等名士纷纷粉墨登场、出将入相。有了他们,乱世中得以帮晋室续命。名士们不只是帮晋室,其实也要顺便为汉祀存继香火留萦于世。然而司马子孙终究还是因为自己不争气,自作孽,不可活。司马王朝最终覆亡后,这股世代传承的‘清流’仍未湮灭,言传身教,风骨长存。此般浩然正气一直还在士人当中存续,历五胡十六国南北分裂时期,使史册翻页到唐宋,甚至更为悠久……”
“谁说鸦雀无声?”踏着木屐的摇摇晃晃之人小心翼翼地往门外探觑一眼,扯开嗓子连说带唱,“来跟我一起踩着节拍充满感情地高唱:国家对我们好,我们也要对国家好……”
长利悄问:“他为什么这样呀?怎竟满口爱扯‘国家’……”
“他就这样,”信孝闻着茄子说道,“袁准,字孝尼。大家都知道他爱唱高调,‘国家’此词多出自他这里,即使不是最早也算最多。其实他为人正直,甘于淡泊,以儒学知名。后来,魏帝曹髦封司马昭为晋公,准备好了加九锡的礼物,司马昭坚决推辞,不肯受命。朝中文武官员将要前往司马昭府第恭请接受,这时司空郑冲赶紧派人到阮籍那里求写劝进文。阮籍当时在袁孝尼家,隔宿酒醉未醒,被人扶起来,在木札上打草稿,借着醉意写完,无所改动,就抄好交给了来人。当时人们称他为神笔。阮籍死于写了《劝进表》之后的一二个月,享年五十四岁。临终前一直向隅而泣,那阵子更加沉默,久无言语。试弹广陵散不成,掷琴而绝。而嵇康临死前,并不伤感,唯叹惋:‘袁孝尼尝请学此散,吾靳固不与,《广陵散》于今绝矣!’”
小珠子冒出来嘀咕:“后来那些‘国家’把这个世界给糟蹋坏了。劫后残余的人们再也不想要‘国家’这种东西,尤其是骑士团和兄弟会最为深恶痛绝,谁提出还要搞那一套就打死谁。”宗麟喟然道:“不论什么时候,如果任何国家把人类带到了小珠子所说的那种遍地开蘑菇的末日浩劫,任何国家就没有必要存在下去了。因为‘国家’这种东西已被最终残酷的事实证明为有害。”
踏着木屐的摇摇晃晃之人拍着手唱:“国家对我们太好啦!啦拉蜡喇啦,拉了拉了喇……”几个大小不等的小孩儿在旁纳闷而觑,没谁吭声。未来的东晋皇朝吏部尚书兼镇南将军阮遥集在巷墙上光身蹲看,这位长大后为国开疆拓土的名臣不时挠抓胯下,眯眼而望。
长利转头悄问:“他长大后当上了多少州的都督?”
“至少三州。”信孝闻着茄子仰望道,“这小子以镇南将军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