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我们跟着往雾苇深处避去,面容干瘪之人甩鹅急随,不意信包叼烟忽从苇中抬起双手,亮出袖炮,迎面轰头。信澄着地一滚,亦从侧边抬起袖弩飕飕发矢袭射。
信包连轰数铳,腕间换管交呈。面容干瘪之人步履僵硬地转向铳声砰然发袭之处,在硝烟中拨苇踏草蹿越,正要掐信包,忽然一个大锤打来,当头砸落,激起泥水四溅。我不禁掩脸叫苦:“唉呀,东西进眼了……”迷糊只见有个胖大之影从芦间急移,推着一辆牛车涉过浅滩,从雨雾里朦胧离去。
有乐咦了一声,拉我跟随追寻。穿过雾霭,眼前烟涛苍濛,竟现海天一线。
我揉目而觑,碧浪银沙之间,海边有个形态衰颓但眼神仍厉害的苍发披垂之人扶杖坐望远方,目光痴凝,犹含无尽祈盼,喃喃自语:“有谁知道,徐福和仙童何时方归呀?一别多年,杳无音讯。朕这身子骨就快撑不住了,可是心还未死。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呀?”
一匹白马从银滩踏浪驰骋而过,奔往雾笼云萦之处。